一想到秦棣那平静而嗜血的眼神,杨玄策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真不想报仇雪恨了。
“他真敢?”欢哥舔了舔舌头,有些口干舌燥,想到秦棣一系列折腾他的手段,他心里有些虚了。
“对,他敢。这一点,欢少千万别去怀疑。”杨玄策点头道,秦棣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头嗜血的野狼,血腥,阴险,狡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石破天惊。
“无论如何,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杨玄策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和害怕,意志消沉,血性沦丧,但欢哥不干啊,他血气方刚,骨子里那是跋扈的气焰,他纵横深海数年,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啊,恶狠狠地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废了那小子,不然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真要收拾他其实不难,唯一难办的是,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欢少,这一点,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乱来。”杨玄策琢磨了一下,还是顺着王欢的脾气来,先稳住他再说。
“那查清楚后再功手。”王欢对于眼前的杨玄策,还是挺佩服的,虽然不耻他的人品和作风,但有些方面,他确实比他看得远谋划得深,何况王欢也不是一个一味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角色,不是热血方刚只为争一口就不顾一切的愣头青,他在深海这几年,什么口蜜腹剑,袖里藏刀,拿了钱却翻脸不认人的人物,他都一一见识过,只是实在憋不住这口恶气被气疯了,被杨玄策一番话分析下来,他已经没有先前的怒火。
人一冷静下来,他语气就和气多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好,这几天我就给欢少一个答案。”杨玄策这才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王欢一转身,把虎子那一帮杀人放火的毒蛇放出来。
“行,我相信杨爷办事的能力。”王欢点了点头,道:“不过我琢磨着,是不是先准备一下,只要结果一出来,立刻收拾他。”
“别,这样做了,那叫打草惊蛇,他要是有了准备,跑了怎么办?”杨玄策赶紧道:“对付这样的人,我们要有足够的耐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得一击毙命,绝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还是杨爷谋划得深,行,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只要结果。”王欢艰难的移了移身子,痛得一头大汗,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杨玄策道:“对了,我父亲这次去安省干嘛去了!那里是否没有什么大人物能惊动他啊?”
“好象去黟山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欢少心里应该有数。”杨玄策犹豫了一下,低声在王欢耳边道。
王欢脑袋里冷不丁的浮现一个令他都感到恐惧的东西,心头悚然一惊,视线猛然间尖锐起来,看着杨玄策小心翼翼吐出几个字:“是去见本家了?”
“应该是这样。”杨玄策挥退附近的手下,似乎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轻声道:“如果老板这次能够从黟山将本家的人请出那么一两个人,深海这块地,就属于王家了!至于那个‘胭脂红’,根本不够看,撑死了她也只是个俗世世家的女人。”
“恐怕玄,他们那种人,是不轻易出山的。这些年,父亲可不是一次想请他们出山啊!最后都是一个结果,时机未到。”王欢轻轻道。
“这次不一样,听老板说,京城要风起云涌了,说什么‘三十年一劫,群虎夺龙,血染紫禁城之巅’……这话我就跟听天书一样,没琢磨出味来,看来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不是一般的复杂啊!”杨玄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句话的含意,也不敢在这问题上绕圈圈。想了一想,他道:“如果本家的人真要是出山了,今天我们这个仇,报起来就容易了!”
一提起这事,王欢脸上涌起一片寒冰,双眸中,如有一道精芒闪过,冷冷地道:“不错,一个不成气候的武师,岂是我本家人的对手,要杀他这样的人,那不过是一根手指头的功夫。”
杨玄策一点没怀疑王欢这话太过夸张和不现实,反而应得真要请这样的人物去对付秦棣,太小才大用。
“敢打断我双手一腿,够种,且让你多活几天。”王欢杀气凛然地哼了哼,脸上一片的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