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奇怪地反问道:“你们那时候要缠足?”
“不缠。但是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说古代女子深受封建主义迫害,其中一项就是缠脚,将脚弓起来,缠成三寸金莲。”
“恩,是的,我们汉人女子很多都缠足,可疼了,便有‘小脚一双,眼泪一缸’的说法。我们爹心疼我们,就不给我们缠了,再说旗人女子都不缠足,她们可瞧不起我们汉人缠足呢。”小娥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爹的好友富察老爷带着自家闺女到他们家做客,爹爹便请了几户大户小姐一起来开茶会,富察小姐就很看不起那些缠足的女子,笑话她们小脚一双,本事全无。
“还好,还好,这么说我的外太太太太太……公还是很开明的。”小锦看着阳光下自己的小脚丫,白嫩光滑,五指分明,心里感叹幸好没有缠脚。记得她看过那些缠脚的图片,那真是个悲壮呀。畸形而又可怖,真不知道以前的人怎么会拿这个为美的。
“那为什么霞婶也没缠足呢?我看依水好像也没有。”小锦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霞婶从小要干农活,就没让她缠了吧,至于依水,或许生活在乡间,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有那么多的规矩,她爹又是郎中,知道缠足疼,就没让她缠了吧。不过沈家娘子倒是缠足。”小娥猜测。
“恩?沈家娘子缠足吗?”小锦想了想,似乎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到。
“沈家娘子穿着曳地的长裙,罩着脚,你没有注意到。”小娥道。
姐妹二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后面依水在喊:“我们摘好了,你们洗好了吗?”
小娥一听,连忙将小锦的裙子往下一扯,盖住了露在外面的脚面。小锦哀叹,她这老祖宗实在是传统又古板,这脚都不能让男人,不!是男孩看。
就在这时,依土、依水已经走了过来。
“咦,这鞋子可真好看,比得上我娘做的了。”依水弯下腰,细细看了那晾在河边的绣鞋,“还有这图案,和我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呢。”
“我娘做的当然和平日里的不一样,你们的鞋子都是花啊、鸟的,我娘给绣得是鱼纹,寓意年年有余。”小锦抱着膝,得意洋洋说道,口口声声的娘叫得如此自然,让小娥都不禁恍然,觉得眼前的小锦就是她的妹妹小锦。
小锦本是想炫耀的,但觉小娥盯着她,便回看了她一眼,那怪怪地眼神,忽然让小锦的心沉了一沉。
“真好看,小锦,那你娘呢?”依水一边赞一边问。
小锦正对小娥这怪怪地目光耿耿于怀,所以走了神,没有听见依水的问话,直到依水再问了一遍,小锦才回道:“家里遭灾,爹娘都没了。”
“你们真可怜。”八岁的依水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并不懂得察言观色,脱口便说出了心中的第一反应。
依土因为和小锦接触较多,听完妹妹说了这句,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用不着你可怜!”果然,骄傲的小锦受不了别人的怜悯,没好气地回道。
“干嘛凶我妹妹!”依土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
小锦忽地起身,站在刚刚坐着的石头上,正欲发作,忽见小娥也站了起来,对她使了个眼色。
小锦知道小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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