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双城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很多双城土生土长的十几岁孩子,竟然都没有见到过雪,对于现在天空中飘舞的雪花,感到十分的好奇。
雪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落在地上的足有十公分,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鹅毛般的雪花,让人们的视线只能看出十几米远。
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已经关门了,街边的小吃摊也全都早早的收了起来,只有那些还未被雪花来得及掩盖的痕迹,抽象的画在地上。
一家面积不大的小吃店门口,程雅丽正费力的将几张摆在外面的桌子搬进店里,细密的汗珠沁满了额头,随意的用手一擦,被冰冷的手刺激的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今天天气不好,连带着店里的生意也不如意,除去平均到每天的房租,竟然还要倒贴水电费。程雅丽默默的计算了一下今天的收入,在心里幽幽的一叹。
细心的检查好店内的水电,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她才将店门锁好,拎着一个保温盒,骑着一辆电动车,小心翼翼的驶入了黑夜里。
“妈,我回来了!”某个老旧的小区的一个楼道里,程雅丽掏出钥匙开门,进到屋里后,张嘴喊道。
同时,她的心里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小区太老旧了,基础设施非常差,小区外没有门卫,里面没有保安巡逻,小区内的大部分路灯都处于坏掉的状态,仅有的几盏,也因为灯泡的问题。只在与之垂直的地面上,照射出两三米方圆的光圈。起不到一丁点它该有的作用。
这样的一个到处都是黑暗角落的小区,各种刑事案件的发生率是极高的,一个女孩子夜晚独自回家,是一件十分危险和考验胆量的事。
“这么大的雪,不是叫你早回来吗?”一个有些虚弱的女声从敞着门的卧室里传出。
程雅丽脱掉快湿透的外套,露出里面姣好的身材。换上拖鞋,拎着保温盒走进了卧室。
“本来想早回来的,没想到又来了几批客人。”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程雅丽用善意的谎言回答道。
“妈,我扶您起来吃饭!”程雅丽上前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扶着母亲背靠在床头上。
看着女儿有些湿润的发丝,程雅丽的母亲刘春英叹了口气。自责道:“我这一病,苦了你了!”
程雅丽展颜一笑。一边喂着母亲吃饭,一边说道:“妈,以前女儿不懂事,总是让您操心,现在照顾您是应该的。”
“唉,也不知道你爸怎么样了,今年冬天这么冷,过两天你去看看你爸爸。顺便给他带些衣服。”刘春英看到已经懂事的女儿,不由得想到自己身陷囹圄的丈夫。
“嗯,好,明天我就去!妈。趁热吃吧!一会儿该凉了!”程雅丽点了点头,说道。
老旧的小区没有供暖,在室内自己生炉子又不方便,条件好些的用空调,条件不好的就只能用电暖片和电热毯了。
室内的温度不高,保温盒里的饭没一会儿就凉了,刘春英病恹恹的身体无力,很快便没了食欲,程雅丽照顾母亲睡下,将母亲身下的电热毯调成中档,最后才出了卧室。
来到自己的卧室,她也没心情拾掇自己,就这么和衣趟到了床上,浑身的酸疼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吃的苦,委屈的眼眶有些泛酸,紧接着又想到直接造成自己家现在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盯着天花板的眼睛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程祥斌被捕后,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被没收充公,金羊岭景区直接倒闭,二建集团的其他股东,也是通过各种手段将程雅丽母女手中的一丁点股份夺走,昔日宣城的豪门家族随即便急速的没落了下去。
程雅丽只是个学生,以前刁蛮惯了,父亲给的零花钱也被她大手大脚的挥霍掉,并没有留下什么积蓄。
程祥斌的妻子刘春英,当年在他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了他,刘春英一直在身后默默的支持着他一步步的走向成功,两人的关系也相处的非常好。
虽然刘春英知道程祥斌在外面有女人,但传统观念非常强的她觉得成功的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无可厚非,只要他不跟她离婚,还保持这个家庭的完整,就很好了。
刘春英从来不问程祥斌钱的问题,除了程祥斌出于愧疚给她买的各种珠宝首饰,她的钱还不如自己女儿的多。
程祥斌入狱,家中一无所有之后,刘春英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带着女儿远走高飞,而是变卖了所有的珠宝首饰,在省城买下了这个老旧的房子,并租了一处沿街的小店面,仗着她自己的一些手艺,做起了小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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