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佑瑜没再继续说钱君灏的事,确实如四喜所说,若是被钱家拒绝,对四喜日后的名声恐有影响。更何况,哪有女方先去说亲的,此事他确实欠缺考虑。
“四喜,爹爹日后定会为你物色一户好人家的。”丁佑瑜语气中透着愧疚之意,若他不为四喜着想,那四喜还能指望何人?
四喜缄默不言,只是淡淡一笑,她自然是想有一个好的归宿。出嫁前靠父亲,出嫁后靠丈夫。若是不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夫君,那又有何必要下嫁。
父女俩沉默片刻后,四喜笑着道:“爹爹,过几日我想与柔姐儿出去踏春,可好?”
与柔姐儿?私下柔姐儿偷偷帮过四喜不少回了,这些丁佑瑜心知肚明。平日里甚少见着琪姐儿,柔姐儿与四喜一块玩耍,他这个做爹爹的,自然是希望三个女儿能够和睦相处。
“好,那自然是极好的,你们都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希望你们能像亲姐妹那般和睦。”丁佑瑜喜上眉梢道。
“嗯,谢谢爹爹。”四喜开始在筹备做风筝一事。
丁佑瑜一再叮嘱,到时候定要多带几个下人一同前往,以保护她们的安全。
四喜自然是不会反对的,这样一来,她们便更能放心的出游了。
正在父女俩讨论着去哪儿踏春时,外面声音嘈杂,有人咆哮如雷,哭哭啼啼,声嘶力竭。
“发生了何事?”丁佑瑜开门询问,这声响果真是大如雷,连他这蓬凝苑都听着了。
“二少爷,是二小姐回来了……”财进顿了顿后,继续禀道:“说是被姑爷给打了,正在前头哭诉着呢!”他说的前头,自然是丁府的大院里。
二小姐?那不是丁璟薇的嫡亲姐姐丁璟馨么?此人四喜平时甚少接触,不过却经常在丁璟薇的口中听得。丁璟馨自嫁给白家少爷白映良后,一直都过的不如意。白映良是白老爷的独子,平日里吃喝嫖赌无一不沾,自从白老爷过世后,白映良便渐渐将家败光。
听闻丁璟馨被打,丁佑瑜的表情镇定,并无惊讶。看来丁璟馨挨夫君打是常事了,家里人已是见怪不怪。
见丁佑瑜半天不言语,财进颤颤的道:“二少爷,您可要出去瞧瞧,所有人都出去相劝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停住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所有人都出去相劝了,若是这位二弟在府里却未曾出去,恐要被人说冷血,说不关心二姐。二太太定会觉得瞧不起她们。
丁佑瑜踌躇瞬息,抬脚出了蓬凝苑,四喜也跟着出去了。
包氏,琪姐儿和柔姐儿早已在外瞧热闹。
府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一簇人拥着,大伙正七嘴八舌的劝说着。
从人群的缝隙中,四喜瞧见了一位着深蓝色碧霞罗长裙的妇人,正手里拿着丝帕,在那捶胸顿足,如丧考妣般哭喊着。
一面抽泣一面骂骂叨叨,只听得在不停地数落着白映良的种种不是。
“…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下去了,这个白映良,真是个混蛋!我辛辛苦苦操持着这个家,他不但无半点感激,竟在外不停的换着女人,钱也是不断的往外流。平日里,要么混在温柔乡里,要么就混在赌坊里。这种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愿再过下去了……”
“…如今竟还出手打我,他打我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这是欺负我娘亲无人呀!可怜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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