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澄心在石涉这里“蹭”过一顿早饭,还是跑来看护郑成。郑成发烧几天,硬生生挺过来。昨天看他,昏迷的时候依然是多。
今天澄心过来,郑成偶然清醒一瞬间。转转头看身处还是在马车中,而且还是在野外。郑成艰难地说着话:“求他,去求他。”迷糊的郑成只有这一个想法,因为他迷糊了,所以觉得求一求石涉就成。这是他昏迷不醒前,让澄心给石涉叩头的想法还没有消去的后遗症。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我会去求他的。”澄心的心中更是难过。她不是没有说过,而是说了不止一次。今天她是打算再说一次,但是一大早石涉就因为知道岳父下狱而沉着脸。这脸色儿看在澄心眼中,觉得不是好说话的时候。
此时对着郑成乞求的眼光,澄心咬住嘴唇热泪盈眶。回身对笔直站在大树下的石涉再打量过,这一会儿象是神情好得多。郑成依然是对着澄心看,澄心擦擦眼泪,对郑成道:“我这就去。”澄心每一次找石涉前,先在心里把心思摆好,我是你将军夫人!
未来的将军夫人奔着自己不认识的夫君又过来,石涉看着澄心挤出来的笑容,觉得一阵心疼。“过来,咱们一边儿说去。”石涉伸出自己的大手,澄心把身子往后一缩,坚持地道:“我有话儿和你说,不过咱们一前一后走过去。”
石涉表示很明白,再问一句:“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前面?”将军夫人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澄心客气地道:“你先请。”
丈夫行在前,妻子行在后,这是古代想当然的礼节。走在前面的石涉斜眼看看走在身侧边的澄心,这一次没有摆将军夫人的谱儿。石涉将军寻思一下,难道这一会儿吃饱了喝足了,把我给丢到脑袋后面去了。
要想求人,先要礼下。将军夫人没摆谱儿,一般来说,意味着心里有心事。石涉把澄心带离几十步远的地方,见左右无人,也能明白澄心找自己是有事情。
来到这里,澄心就不客气了,仰起脸儿道:“校尉大人,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几天之内能见到我的夫君?”
山风穿林而过,带来轻轻响声。浓绿木叶下,石涉不禁微笑。他负手伏身,与澄心对视了一会儿。要见夫君,这一会儿好好看个够吧。
澄心是瞪着眼睛对着石涉,等了一会儿见石涉不开口,只是眼睛里笑意不少。澄心不满地训斥道:“你不能这么看我!”石涉哈哈一声刚笑过,澄心立即再喝斥道:“低头看一边儿!”
将军夫人把将军教训过,再紧紧地板起脸:“今天为什么还不成行?你不是在打仗,这样躲着算不算你延误战机?”
随着这话出来的,是石涉又一声笑。这笑让澄心莫明的恼羞成怒,跺脚道:“几天!你告诉我几天!我要见我丈夫!”石涉含笑不答。
碰个软钉子的澄心见好就收,眼睛把脚下几株红白野花看过,打迭起耐心和石涉周旋:“为什么不走?是没吃的?我不能打猎,我可以采野菜采蘑菇,可以帮着洗菜。”然后戚戚然一下:“你不让我做。”
石涉微微一笑:“你不必做!”
澄心再努力想道:“那你为什么不走?昨儿你们都打了好多吃的,可以吃上好些天。我……我可以再吃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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