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记名头。这老三跟二柱子同年不同命,二柱子和大柱子的爹是前任村长,现儿去了倒是不说,搁往年那会,他屋里过活的好,二柱子跟人识了字。
“媳妇,你咋晓得这是账本?”老二看陈春花看书出神,脸上一喜,道。“媳妇识字?”
老大横了老二一眼,媳妇识字,还能嫁给他们三做媳妇?“时空也快了,搁会听到外边鸡打鸣,就躺炕上去。”
“俺不识字,在陈家村那边到别人屋里串门看到过这玩意。”陈春花说着,放下了书。不认识字,很麻烦,倒时些个啥,她还得请人相看。
“还早着呢!”老二脑袋转的也快,晓得自个说错了话。媳妇看着能干,身板小的很,提桶水,晃荡的让人瞧着都心疼。灶膛里边薯瓜该焖好了,俺去扒出来。”
“媳妇,觉得能成吗,跟人搭伙。”老大想了这些天,做生意他是不懂,但道理还是晓得。
“不晓得!”这事问她,她还没见过那东家呢,等见了面,说了才晓得。
老二从灶膛里扒了几个焖好薯瓜出来,热乎热乎的,吃了也暖和。陈春花吃完薯瓜,受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已经大亮,看他们三都不在,赶忙穿衣下了炕。
今日是初一,老大忙活了响午饭,打算进屋喊陈春花,这一进去,两个人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快。
老大倒是没啥事,陈春花就苦了,整个人摔在地上,老三给她做的新衣裳沾了灰。
“媳妇,摔哪了?”老大赶忙给陈春花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陈春花鼻子疼的呲牙,眼眶红红道。“俺没事,大哥你没事吧?”
“俺能有啥事!”老大扶着陈春花,她这小身板来了这么久,还是没长。不说他急,他们三兄弟都急。
陈春花看老大抿着唇的摸样,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果然是过年了,她记得小时候过年,在外婆屋里也这么摔了一回,那次可把她给摔惨了脑袋瓜子长了一个大包。
老大看陈春花笑的,自个莫名其妙,摸了摸脸上,也没摸出格名堂。“媳妇,你笑啥?”
“没啥没啥,俺就是心里高兴!”她是高兴,高兴的有点酸。过了三十个年,一直都是和陈姐在一起,没想到这次换了人。
“媳妇,吃饭了,吃了响午饭去村长屋里拜年!”老大说着,拉着陈春花出了屋。他们屋里也每个亲戚来往,每年倒是要去村长屋里一趟。
陈春花坐上桌,拿着白面馒头啃了起来,瞧着老大道。“二哥和三哥呢?”
“他们去二柱子屋里了,二柱子今儿来了一趟,一起过去了。”
“过去干啥?”
“老二说是过了年跟着二柱子一块上工,老三想让二柱子教他识字。”
吃了响午饭,老大带着陈春花出了门,外边的雪也硬化了,踩在上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过了河道,一眼望过去,雪白一片,让人心情大好。但此刻,陈春花可不敢玩雪,地面的雪硬,更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