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镇上买的这些,陈春花数了数剩下的铜钱。两百多的铜钱,还剩下七十多,除去买的这些,还有买黄豆的。
老三出去这几天做活,赚了六十个,这卖豆腐的钱没放一块,分开算的。零零总总收起来,刚好半掉子钱。
陈春花有些愁啊,这些钱算啥,到时候租铺子一定是不够的。
小年这天,家家户户都热闹,难得一家子的人没出门,陈春花在屋里生了火,炒了碗瓜子和黄豆,围在桌前嗑。
前一阵还没开始烧炕,从老大摔伤那天开始,夜里也烧炕了,冷也是不冷。
好不容易得了悠闲,陈春花突然想起上次在河边洗衣裳,那嫂子给定了二十块豆腐。“完了完了,坏事,今儿早上豆腐都被卖完了!”
陈春花手里瓜子一放,赶忙开始忙活。
“啥事?”
“上回有个嫂子给俺说了给她留二十块豆腐,俺给忘了。”陈春花心里那个急啊,做生意最忌讳就是不讲信用,往后谁还敢上门照顾。
“是不是河边上头的大嫂子?”老三听了这话,道。“今儿早上,你回屋里忙活那阵,大嫂子来了,就她单独那户给整了二十块。”
“河边上头,就是那家屋门口有颗大树的?”陈春花停下动作,看向老三道。
老三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屋。”
“那就成了!”陈春花动手忙活了也没起身,道。“差点儿坏事,她买了就成!”
“春花,在屋里忙活呢?”二婶子挎着篮子进院,朝屋里喊了一句。陈春花应了一声,道。“二婶子,俺在屋里呢,进屋来暖和暖和!”
二婶子进了屋,瞧着春花屋里人都在,搁下篮子,坐了下来。看陈春花在磨豆儿,笑道。“春花,好事儿!”
“啥好事,莫不是镇上的铺子打听好了?”陈春花洗了洗手,进厨房倒了碗水搁在二婶子面前。
二婶子也没客气,喝了口水,滋味可劲的甜。“咋的,这还没到大年,就给上了甜水?”
“嗨,这大年小年的,过起来还不都是一样!”
二婶子也不啰嗦,开口道。“可是比寻铺子还好的事儿,今儿你叔回来,你猜他跟俺说啥?”
“说啥?”二婶子这一说道,四个人都瞧着她,二婶子笑了一声,拍着陈春花的手道。“春花,你说你走的啥运,咋这般好,俺前日才跟你扯了,今儿你叔回来,他遇上的东家想在镇上开门做生意,这不,想着搭伙一起做呢!”
“啥,搭伙一起做?”陈春花想了想,道。“俺这都是小成本的,跟不上啊!”
“别介,你叔跟东家说了,东家对这豆腐很是想瞧瞧,若不是小年,可不得马上过来了。”
这个消息倒是好消息,跟人搭伙做,要拎得清,不然容易坏事。“成,搭伙也成,到时候看看那东家咋说。”
“你叔说了,东家本想开家铺子,这镇上的铺子多了去,一时半会也没敲定,找你叔说道了几句,这不就给说上了。”二婶子也高兴,得了这话,赶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