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擎着两朵墨菊,随意点了几滴墨迹勉强算是花瓣,一片叶子也没有。
楚唯当时说要画菊花,指月兴匆匆的把各式秋菊端了十几盆摆在楚唯面前,谁知楚唯画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得了这么几笔,实在半点作画的灵感也找不到,笔墨点到哪里都觉得多余,最后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把画纸丢到一旁,钻进了练功房,还是习武简单些。
这样一幅‘秋菊图’,若是提上整首的诗词,必定变成了画配字,喧宾夺主不说,更会不伦不类的。而陈远不仅极得体的只写了四个字,而且还画龙点睛一般,简单几笔勾勒出的‘秋菊图’立时有了谪仙的气质。
楚唯再次为陈远的才智折服,在心里把自己的这位先生大大的膜拜了一番。
绿萝见楚唯一副极是赞赏的神情,暗想难道自己会错了意,公主真是要请陈大人题字的?可这个礼单怎么说?一时不知该不该递上去,嗫嚅着小声唤了声‘公主’。
楚唯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重点。
放下‘秋菊图’,接了绿萝的礼单,意料之中也是出乎意料的,陈远勾了松花石古砚和福寿安康镶猫眼石的赤金项圈两样。
指月有些犹豫道:“这两个加起来恐怕要越过了万容华。”
“哪有送礼送单的?万容华不也是一对如意。”
“要不奴婢再去库房找找其他的?”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楚唯心中哀叹,耐着性子道:“不用了,万容华是个大度的,不会计较这些,我看这两样就很好,明天你亲自送去芳仪殿。”
又道:“带上紫檀,也让她也跟着见见世面。”
指月最大的好处就是顺从,楚唯这么一说,她虽然心中认为不妥,却也不再多说一句。
第二日,指月从芳仪殿送礼回来说,花美人本来不大自在,但听说是借翠轩的人,竟亲自见了,不但叫嬤嬤准备了回礼,还给借翠轩里服侍的都封了赏。
看来是个会来事的。
楚唯再问了几句,指月答的都极为寻常,楚唯就收了话。
去上书房时,紫檀凑上来与楚唯说:“奴婢去时正碰上钟灵宫的张嬤嬤和樱桃姐姐出来,进到花美人寝殿时,赐坐的锦墩儿还是热乎的。”
看来也亲自见了钟灵宫的人,还说什么不自在,是想多卖自己一个情面吗?
楚唯满意的朝紫檀点点头。
不多时就到了上书房,楚唯见到陈远,笑言道:“多谢先生赐字,先生妙笔一出,我那拙劣的几笔也得了风骨。”
陈远笑道:“公主也太谦虚了些,臣只是在画中品出了公主的卓然气度,白写了几个字,反而着了相,公主不嫌弃就好了。”
……
两人互相恭维,没说几句,楚唯就说不下去了,与陈远相视着大笑起来。
陈远见楚唯心情不错,趁机问道:“臣见公主几日来似有心事,不知臣可否为公主分忧?”
楚唯闻言收了笑意,斟酌了一下,道:“那吴之道的罪状,我是交给的是先生,怎地上书的却是赵御史?”
陈远早料到楚唯会有此一问,反问道:“公主是觉得赵御史哪里做的不好吗?”
哪有不好的,不仅做实了吴之道的罪名,还锦上添花的加了一纸请罪书,彻底堵住了御史们的嘴,楚唯知道后也暗赞赵文修的智谋。
陈远见楚唯颔首不语,又道:“赵御史能补上一本,可见是已有决断了。”
这两个折子对楚唯的维护显而易见。
是了,陈远这是又替楚唯试了赵文修一次,若赵文修还存着摇摆之心,即使会按楚唯的意思上书,也不会补上一本请罪的折子,将一众指责楚唯干政的御史得罪个干净。
楚唯又是感激又是懊恼,陈远知不知道?若是他上这一本为楚昭解围,自己再在楚昭面前说上几句,御史大夫的位置很可能已经是陈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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