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灶间的柴火不多了,她转身到柴房里想抱捆秸秆回来,火烧的旺,蛋也熟的快。
抱着柴火往回走,忽然间一转头,隔着窗户看见自己房里坐着个人,抱着膝坐在她床上,双眸紧盯着师傅给她的那个香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一惊,心想这莫不是个偷?
正想着怎么抓他,那人一回头,吓得她手中的柴火全掉在地上。
那个人……那个人居然和浩然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浩然十年之后,大概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吧。
一个十岁的浩然,一个二十岁的浩然,这可能吗?
“啊——”她惊叫一声,奔到灶间,看见浩然还坐在那儿看着火呢。见她回来,还对她灿然一笑。
春心拉起他就往跑,浩然莫名所以,不停地追问:“怎么了?是我娘来了吗?”
春心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拉着他往自己屋里跑。
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刚才那个男人,香炉也好端端的摆在床上。
浩然看得满脸疑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慌忙摇头,不敢说,怕吓着他。
若是以前她也不信邪的,可自从跟着师傅九年,什么稀罕恶心事都见过了,除了刚才心惊了一下,这会儿倒是无比的镇定。
不管那是个什么,为了什么而来,他既然没得手,以后还会来找她的吧。
她刚才喊那一嗓子,把东屋里睡觉的秀娘给喊起来,她披衣出来,瞧见屋里手牵手站着的两人,不由抿嘴一笑,“你们小两口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分开,两人躲屋里干什么来了?”
春心和浩然脸同时一红,刚才一时情急,都没注意手还是牵着的,而且两人这个样子站在一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浩然期期艾艾道:“婶子,我……我们……”
秀娘笑道:“浩然啊,你来了婶子欢迎,可别待的时间长了,一会儿你娘回来看见了,可不依不饶了。”
每回只要浩然一上他们家来,浩然娘肯定堵门口骂,一骂一个时辰,秀娘也颇为头疼。
浩然应一声,红着脸跑了。两人回到灶间,正好蛋羹也熟了。
一边吃着蛋,浩然脸上的红潮都不退,春心越看他,他的脸越红。春心有些好笑,,这才牵个手就害羞成这样,要是在他脸上亲一口,还不把他吓晕过去?
她小时候也很容易害羞的,可自从跟了师傅之后,倒练就了一个厚脸皮。师傅的道观虽然叫清心,不过这老家伙一点都不清心,年轻的时候没少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听说十三岁的时候就偷看寡妇洗澡,十四岁的时候拐了邻家的女孩私奔,不过后来被女孩的娘家抓到好险没打断腿。再后来更大点了,就是眠花宿柳,跟他扯得上关系的女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直到后来也不知因为什么事出了家,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才逐渐断了。
她被这样不着调的师傅熏陶着,再加上前一世已高龄二十,对男女之事早知道不少,实在不觉牵个小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