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埋头吃起饭来。
他一向便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两人默默吃完了饭,谁也没说话,漱了口以后,便回了后院儿。
这座宅院在乡下看来确实很大了,比起将军府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两进的院子,主屋让裴馨儿住了,昭煜炵来,自然只能跟她住在一起。进屋之后,裴馨儿倒也算尽职,为他洗漱更衣,又服侍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才一身通泰地坐到了炕上,斜歪着炕头,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看。
裴馨儿坐在他的对面,看着正在铺床的莺儿和娟儿,淡淡说道:“乡下地方,一切都很简陋,今晚怕是要委屈爷了,还望爷不要怪罪。”
昭煜炵放下手里的书,深深地看了她半晌,这才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妨事。行军打仗的时候,比这更艰苦的我都过过,相比之下,这已经很好了。”说完,他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简陋的摆设,空空荡荡的房间,比起将军府来那是大大的不如,不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问道,“你可是在怪我?”
裴馨儿不由一愣,看向他道:“爷此话何意?妾身为何要怪您?”
昭煜炵道:“我任由你们娘儿俩被赶到这儿来……这里的条件实在艰苦,这些年你们过得定然不是很好吧?”
裴馨儿不由笑了,这一笑顿如春华绽放,虽不是倾国倾城的貌,这会儿却散放出耀眼的光芒。她平静地道:“心所在处便是家,这里虽然简陋,但只要心里快活,又算得了什么?”
昭煜炵心中一震,凝神看向她,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因此愈发感到了一丝怪异。
“你是说……在京城里的那个不是家?”他不动声色地问。
“心所在处便是家”,她的心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她的家不在京城么?
裴馨儿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微微有些懊恼——真是自在的日子过惯了啊!这样的话岂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虽明知说错了话,她却也没有弥补的意思,反倒希望昭煜炵被这些话气到了,从此再也不理她,甚至于休了她,这样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于是她便笑了笑说道:“爷恕罪,不过对于妾身而言,京城……实在没什么好留恋的。”
昭煜炵倒是没怎么生气,反而对如此敢说敢言的裴馨儿产生了一丝兴趣。他见多了口是心非的女人,人人都因为他的相貌和权势而对他唯唯诺诺、百般讨好,像她这般直言不讳的还真没有几个。
不过她所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仍能记得她三年前对他的痴缠,跟其他的女子无异,甚至犹有过之,可三年后,她却对自己说京城没什么好留恋的?那么她对他呢?是否也不留恋了?
想到这儿,他难得地对一个女人生出了几分注意,一时间忽然起了心思,想要看看她是否如她嘴上说的那般,对他毫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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