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情况的俩人都各自进了房,留下一屋子不明就里的面面相觑。
刘谦愤愤的瞪了桩妈妈一眼,想起一路上这个乳母都没有好好规劝自家娘子检点行为,才让辰郎君大半夜的将他外甥女拐带出去。
这青天白日的,俩人都亲密的腻在一块儿,这黑灯瞎火的夜晚,还不定做出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来呢?
他越想越来气,大步走过去指着桩妈妈和袁青青几个怒骂了一顿。
桩妈妈刚刚还在寻思着前面客栈死了人,这娘子该不会又忍不住出手帮衙门验尸了吧?她心中揣揣,这洛阳城可不是桃源县啊,天塌下来,还有老爷帮着撑着掩着,这一路可是跟着大爷呢,刘家最是重视面子问题,仵作在他们名门大阀眼里,那就是不上道的下九流,别娘子上了帝都,就被他们因这个看轻了去。
她心中千回百转,哪知道刘谦突然发难,对着她们劈头盖脸一阵臭骂,惊得正堂内的众人张大了嘴。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男人训人还能训出个泼妇骂街的形象来,真真是开了眼界了。
桩妈妈和袁青青二人都懵了。
在娘子身边伺候那么长时间,她们还真不曾被这么毒舌的训斥过,娘子向来对她们都是极好的,虽名为主仆,可实际上,却堪比亲人。
桩妈妈噙着泪,忙跪下请罪道:“都是老奴的失职,还望大爷息怒!”
刘谦出了气,心中不再憋闷得厉害,而桩妈妈等人的求饶也让他有了下台阶,脸色稍霁,不耐烦的摆手道:“你到底是我刘府的家生子。做得不好之处,也合该我训。以后伺候娘子,不止是要尽心。但凡娘子有思虑不周的事情,你作为乳母便要提醒于她。万不可渎职让娘子闺誉有损在外失了体面,明白么?”
“老奴晓得!”桩妈妈忙扯着袁青青一道磕了头。
刘谦冷哼一声,拂袖回了房。
而此刻,金子正死死地被笑笑抱住,一面低声祈求道:“娘子,您万万不可当众为了奴婢们跟舅老爷顶撞,您就让他发泄发泄吧,一会儿就好了。若您当众拂了他的面子,怕到了帝都,他就能变着法子折腾咱们,奴婢们无所谓,倒是怕娘子势单力薄的,白受了难堪!”
金子绷着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没错,帝都不是咱们的根,此去就如浮萍,再自断一臂。失去个可以勉强仰仗之人,实非明智之举。”
只是拥有现代思想的金子到底还是不忍桩妈妈和青青被他人如此训斥辱骂,动不动就打骂羞辱。实在是半点儿人权都没有,况且这些都不是桩妈妈她们的错,要骂就来骂自己好了。
金子不由翻了一下白眼,看刘谦那个性,就是那种柿子净捡软的捏的人。
折腾了半夜,金子洗漱后忙让大伙儿都上榻睡觉去,这案子她和辰逸雪能帮的就这么多了,至于衙门的人能否将凶手抓捕归案,他们可是管不着的了。
听说客栈里死了人。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好觉,六福客栈前面的三层楼客房。皆是灯火通明,照得整个客栈亮如白昼。
金子却是折腾累了。换了衾衣后,在笑笑的服侍下上榻会周公去了。
碧潭苑对面的独立小院,叫菊香斋。
此刻柯子俊正回味着此前辰逸雪和金子二人双剑合璧的调查结果,他心头微微激荡着,这二人还真是绝配啊,一个推理,一个验尸,短短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将常人无法看出来的蛛丝马迹拼凑出了那么清晰且完整的证据。
他如星辰般灿烂闪耀的眸子不觉漾出了笑意。
辰逸雪的冷静和洞察能力从小他便领教过,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的睿智沉稳了。倒是金娘子,真真是世间少有的妙人儿,不,应该说是这世间再难出其二了吧,就她这胆识能力,世间就她独一份儿!
那么血腥的场面,连司空见惯的捕快都被激得呕吐不止,她一个闺阁娘子,竟面不改色,从容如斯......
柯子俊端起几上的茶杯浅尝了一口,不觉微微蹙了蹙眉,暗道:怎的这般涩?
他刚搁下茶杯,准备唤长随木舟进来收拾铺盖,却听门外传来殷年的声音:“将军,辰郎君来了!”
柯子俊幽幽一笑,本就是沏了一壶茶等着他来,敢情是这个有严重洁癖的家伙回去洗漱了一番,害得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大半晌,茶水都灌了一肚子了。
“快请进来,让木舟重新泡上一壶好茶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缕低哑如磁的声音从门外钻了进来。
“不必麻烦了,在下问两句话就走!”说罢,便推门走了进来。
柯子俊抬眸望去,灿烂的灯光照射在他挺拔修长的身姿上,不显柔和温暖,反倒平添了几分清逸冷漠。
辰逸雪幽沉如水的目光落在含笑的俊颜上,冷冷问道:“你那么做,是何居心?”
柯子俊哈哈一笑,摆手道:“别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张脸又冷又臭的,看了让人难受!”他上前,一把拽了辰逸雪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