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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衙役看傻了眼,怔怔的站在原地。
天,这厮性格也太古怪暴躁了吧?
简直就是跟牢房里的那位有的一拼啊。
那位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位爷是一会儿哭,一会儿怒。这怒也不是多大事儿,可您老出去外面发泄啊,生生将墙壁都打出了一道裂缝,这万一坍塌了砸死人怎么办?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金昊钦的手背鲜血淋漓,嫣红的血滴洒了一地,而他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般,木然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牢房的大门。
......
龙廷轩从衙门出来后,心情便有说不出的烦躁。
他并没有直接回小院,而是让阿桑驾车去了西湖。
已经是下午,陌上的阳光依然灿烂。一艘华丽的大画舫安安静静的停在湖心上,微风掠过,金色的光线在湖面上折射出道道璀璨的光波,美轮美奂,清幽如画。
龙廷轩慵懒地倚在软榻上,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摇着折扇,看似懒散,但眉宇间的沉凛,却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在吃味。
阿桑低着头,将鹰组刚刚送上来的封漆小竹筒呈上前,小声道:“少主,有消息!”
龙廷轩回过神来,将折扇收拢往几上一扔,懒懒道:“打开!”
阿桑忙应了一声是,将封漆掀开,取出里面的短笺,递了上去。
龙廷轩信手一甩,纸张在无形的力道下舒展开来。
须臾,龙廷轩便眯起了眼睛,将短笺揉进掌心里,顺势将酒杯送到波唇边,一饮而尽。
“少主......”阿桑不知道短笺的内容是什么,看龙廷轩此刻竟是这副神态,心里委实没底。
龙廷轩仿佛没有听到阿桑的轻唤,陷入了沉思。
正当阿桑起身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龙廷轩却唤住了他。
“收拾一下,明日准备动身回帝都!”声音悠然,但却带着一股深思熟虑的果决。
阿桑怔了怔,想起还在往桃源县这边赶的刘谦刘大人,忙开声提醒道:“少主,那刘大人就快到了,您不是等着他过来么?”
“朝堂暗潮汹涌,太子殿下和惠王斗起来了,父皇密信,让本王尽快回京,本王焉敢不从?”龙廷轩嘴角微微扬起,眼中神采跃动,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阿桑听到太子党和惠王党争锋相对的消息,也笑咧了嘴。
哎呀,这二位是彼此忍得不耐烦了啊?
不过在这个时候掐起来,时间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啊?
阿桑忍不住抬眼偷偷睨了龙廷轩一眼,这里面,会不会有少主的挑拨成分?
不过这话在自己心里想想就好了,窥探了少主心中的辛密,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阿桑还不想自己脑袋搬家。
太子殿下和惠王争锋相对,这是龙廷轩一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从朝堂至后宫,目前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三角关系。
皇后党、太后党,还有一个便是陛下。
皇后党所拥护的是太子殿下。
当年英宗登位,为了巩固皇权,将宪宗临朝时的御林军统帅和朝堂一半的武将都进行了一番升降更迭的大换血。
御林军统帅的位置,英宗许给了皇后的兄长薛艋,而皇后的父亲薛仁义则封了安仁候。这些年,随着大胤朝的安定繁荣,薛氏一族的势力也在不断的茁壮成长。薛家除了薛皇后入主东宫之外,还有女儿与朝中权贵联姻,各种关系可谓盘根错节。薛氏族人屡有仗势欺人的事情被告到京兆尹衙门,但鉴于安仁候和皇后的势力,很多案子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作为一国帝王,手握至高皇权,英宗不可能容忍一方势力的独大,朝廷需要有互相牵制的势力,他的宝座才能坐得稳当,是而这才有了惠王的母亲萧贵妃。
萧贵妃来自太后家族一脉,作为萧太后的嫡亲侄女,萧贵妃曾一度宠冠后.宫,有太后撑腰,有英宗宠爱,萧贵妃和皇后可谓势均力敌。
相较于太子的冲动暴戾,惠王的性格却是与太子南辕北辙。传言惠王生性温淡,崇尚儒学,礼贤下士,门下有文人墨客无数,待人总含三分笑,深得萧太后和陛下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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