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突突跳着,寻思着该不会是逍遥王来了吧?
金子可没有认识多少郎君啊,唯一知道仁善堂的,不就是龙廷轩么?
可那厮不是在淮南州府么?
现在淮南州府那边不是瘟疫肆虐么?
怎么跑这儿来了?
金子走近柜台,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没有跟那郎君透露我在侦探馆上工的事情吧?”
小学徒忙摆手,一脸诚挚道:“这个自然,儿和馆里的师兄弟们都谨记这师姐的嘱咐呢!”
金子点点头,侧首望了隔壁的侦探馆一眼,慕容瑾已经进去了,只能让小学徒一会儿上侦探馆跟辰郎君说一声,便往仁善堂的内堂走去。
院子里,老神医含笑端坐在席上,一袭简单质朴的广袖白袍却难掩他的仙风道骨,看上起精神抖擞。
与他对坐的是一个暗紫色的身影,宽肩窄腰。挺拔健壮。侧脸的线条如塑像一般优美,麦色的肌肤在日光下昭示着强大的生命力,如缎的墨发用一条银色的缎带松松挽起,形容有些慵懒。
听到声响后。他含笑望向金子,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瞳眸流光溢彩,在日光的掩映下,越发显得朝气蓬勃,气宇轩昂,让人莫敢逼视。
龙廷轩向老神医微微颔首,便从容起身,走近两步,凝着金子道:“才分别月余,怎么三娘一副不认得在下的模样?”
金子收回游离的神思。莞尔一笑,冲他微微欠了欠身,“郎君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就是晒黑了点儿!”龙廷轩笑了笑,言语似与好友寒暄一样随意。
金子只好应道:“黑一点儿。看起来更健康了!”
“是么?”龙廷轩朗声一笑,又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本王还没有用午膳,三娘可没有忘记上次的约定吧?”
约定?
金子猛然想起,上次龙廷轩邀她同游西湖,最后还差点让自己打个欠条:欠君一顿饭!
晕,他竟还记得这个?
“当然!”金子干笑着应道。
“那现在就去用膳吧。本王饿了!”龙廷轩说完,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昂首阔步的往长廊走去。
金子忙跟师父老人家行礼告辞,又急急地追上去,拉住龙廷轩的袖口问道:“王爷不是来瞧病的么,看了没?”
龙廷轩一顿。露出一抹邪魅的浅笑,应道:“本王身体没病,唯有心病,但看到三娘你之后,就好了。你......就是那味良药!”
逍遥王不知道含蓄二字怎么写么?
晕死......
金子打了一个哆嗦,瞬间觉得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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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馆那边,辰逸雪站在二楼的窗口边上,眸色幽深的望着金子和龙廷轩一道出了仁善堂的大门,并肩走在人潮络绎的长街上。因担心三娘被人挤到,龙廷轩还颇有‘风度’地将三娘护在身侧......
这一幕冲击着他的眼球,不知不觉间,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已经开始暴涨,肆虐......
慕容瑾站在房门外,本来打算进房间报告一下今晨上潘府的收获,可那冷冽的气息让他却步了。
看来,风头火势,还是不要凑上去当炮灰好了。
慕容瑾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辰逸雪唤来了野天,命他将膳食撤下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 ...
夜幕降临,墨蓝的天空高远宁静。
潘府门前的灯笼,就像缀于月色里的明珠,熠熠闪动。
潘亦文带着一身的酒气下了马车,小厮上前为他敲开了大门,在管家的搀扶下,回了内宅。
他一双眼睛因酒精的刺激而变得赤红,瘫坐在堂屋的席上,吭哧吭哧的呼着热气。
婢女春杏垂眸送了醒酒汤进屋,他接过来抿了一口后,抬眸瞟了她一眼,问道:“夫人呢?”
“夫人晚上又有些头疼,服了药之后,便回房歇息了!”春杏低着头,不敢看潘亦文,小声的应道。
“你在害怕什么?”潘亦文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续道:“抬起头来!”
春杏怯怯的抬起头,潘亦文那双红色的兔子眼和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她觉得一阵恶寒。
“老爷......”春杏几乎是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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