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满腹狐疑,矿洞之下,能将土坯都浸润成殷红色的血泊,那血流量一定不少。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岳山和另外一名矿工的尸体会不见了?
她凛了凛心神,掩下此刻的疑问,继续看着白板。
辰逸雪在白板上圈出了几个重点的信息,并且在每一个信息边上都做了批注。
第一:钟氏二嫁 。
第一任丈夫是‘死于矿难’的岳山,但岳山的尸体并没有找到,单凭现场的血泊,并不能确定,那就是岳山的。所以,岳山究竟是生是死,有待查证。
第二任丈夫是南宫默。据说矿难发生的时候,恰逢南宫默丧妻,而作为矿场小管事的南宫默对同样失去了丈夫的钟氏起了怜惜之情,在矿难发生半年后,正式娶了钟氏做填房。
第二:普陀寺。
钟氏是上月十五去普陀寺还愿的时候才开始发生转变的。
这说明要挟钟氏的人,是初来桃源县不久的。撇除普陀寺原先的僧侣,有嫌疑的,便是新来的僧侣。当然,不排除是当天去普陀寺上香的某位香客,若是香客的话,排查起来,会有一定难度,需要借助官府才能展开调查。
金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流转。之前她跟辰逸雪猜测钟氏是受了胁迫,极有可能是感情上的纠葛。
难道当年的矿难不是意外?
钟氏会不会一早就勾搭上了南宫默,所以狠下心肠,跟南宫默一起策划了一场矿难谋杀?所以,岳山死后,南宫默才会迫不及待地在半年内娶了钟氏做填房,并且远离西山南宫家族的矿业生意,一家子迁居到人生地不熟的桃源县生活呢?
而那个偶遇钟氏的熟人,是当年的一个知情人,所以他握有这个把柄,以此要挟钟氏?
金子将自己心中疑问跟辰逸雪一一道出。
辰逸雪听完,看向金子,目光沉咧,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三娘的想象力还算丰富!”
金子微怔,心中还在消化着他话中的意思,旋即又听他说道:“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查案,跟其他的工作不一样,不能被前人的一些假设和结论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金子表示认同,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专业分析。
“首先,岳山的生死是一个未解之谜,不排除钟氏偶遇的那个人,就是岳山。岳山没有死于矿难,那这些年他到底哪里去了?又是过着怎样的日子?矿洞里的血泊究竟是属于谁的?这些都有待破解!”辰逸雪迎着金子隐隐求知的目光,续道:“假设他在普陀寺偶遇钟氏,发现她另嫁她人,而且生活得极好,向她勒索钱财,而钟氏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她与南宫默一家的生活,所以内心焦躁难安,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的私房钱带出去给他,希望他能封口,这理由也还算成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金子问道。
辰逸雪静了一瞬,笑道:“你觉得那个要挟的人尝到甜头,会那么容易收手么?若是这两天之内,他还有所行动的话,便可以顺藤摸瓜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南宫影和慕容瑾了-----跟踪钟氏!”
金子感觉查案推理方面,辰大神才是专家,虽然自己在选修法医学的时候,也曾上了一个月的犯罪心理学,但跟人家缜密跳脱的思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所以目前看来,还是按部就班的跟着辰大神的步骤走吧。
所以调查案件的事情,金子现在是完全插不上手,她收回思绪,起身整了整衣袍。
“三娘要去哪里?你......不会丢下这些,让我一个人做吧?”辰逸雪抬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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