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边走边回头对着跟上来的长玉道:“你也不要来了,都留在院子里等我。”
长玉走着的脚步一顿,而后抬头看了看赵凤曜,回头再看向卓夷葭,点头应声:“是。”
一行四人走进地道中,地道中此人一人也无,只有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悠悠的蓝光,没有直接走到底下最近的密室之中,而是绕过了几个穿插来回的地道,选了众密室中偏最隐蔽的一个。
一进密室之中,四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密室中间的桌案旁边,细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定无人之后,才出声。
“你将才说的细作是怎么回事?”赵凤曜转头看向卓夷葭,一脸严肃的问道。
卓夷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眼卓夷旭。
卓夷旭见此,从怀中掏出将才带着的地志,放在屋子中间的桌案上,而后走到一旁的柱子旁,拿下上面的珠灯,走回桌案旁边放在桌上。
赵凤曜见此,低头看向桌案上的地图。
卓夷葭直直的站在旁边,声音冷的有些发颤:“地图不对。”
赵凤曜闻言,抬头看向卓夷葭。
卓夷葭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几处:“这几处的不对,上面画着小的容易让人忽视,但实际,”
说着,卓夷葭停了停,又冷声接道:“每一个里面足以完全隐蔽一支五百人的军队。”
一时间,密室四人都没有讲话。
“大概你们不知道。这几处,便是当年庆王逼宫时,叛党藏匿的位置。”站在卓夷葭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北凉忽而开口毫无表情的说道。
三人心中皆是一跳,而后转头看向北凉。要说几人之中谁对当年庆王逼宫的细枝末节最了解,那莫过于禁军统领胡序沉的义子北凉了。
北凉目光直直的盯着珠光下的地志,一脸冷色。
卓夷葭回过头,不再看地志,而是走到桌旁坐下,冷着脸毫无温度的开口道:“所以能确定我们之中混进了明献帝的人。”
赵凤曜和北凉站在原地,没有去坐着。只有卓夷旭向着地志俯了俯身,面色冷凝着。
“卓家去拿禁军的值班排布,会有谁接触这个消息?”赵凤曜偏头,目光看着地志,也不知是在盯着哪一处,面色亦是冷凝。
卓夷葭抬头,看向赵凤曜,开口道:“再此之前,接触的只有我、镇国将军和华太君并你四人。这人,必定埋在我们四人之间。”
“还是身边心腹。”赵凤曜冷冷的接道。
他抬头,微微仰着脖子看了看大柱子上嵌着的夜明珠,眯了眯眼:“我这边能接触了,除了良鱼,就是姜大人。”
卓夷葭颔首,冷声道:“我这边能听到风声的,唯有知画、红珊、长玉三人。”
“镇国将军府那边呢?”赵凤曜忽而转头,看向卓夷旭开口问道。
卓夷旭卡着赵凤曜,然后黑着脸摇摇头:“这事儿我不敢妄断,还得细细询问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