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之间便到了溪流旁边,伸出手接那直直落下的绢花。
卓夷葭眸色深了深,脚下亦是一动,飞身上前,剑尖在红珊伸出的双手上方,挑住那朵绢花,往旁边一抛,绢花又急速的向着溪流落去。
只见红珊飞身一转,跃身踏向一旁的竹子,身子落在溪面上,左脚下悬空在溪面一点,右脚一挑,将已经落在湖面的绢花挑了上来。左手一接,头都没有回整个身子就往旁一偏,执剑的右手往后一挡。
借着卓夷葭的力稳稳的落在了溪流对面。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不过绢花悬空到落地的瞬息。
卓夷葭执着剑,抿着嘴看向溪流对面的拿着绢花的红珊,目光又落在她将才明明点到溪边,却滴水未沾的鞋面。
面色怪异的抬头,看着隔着一条小溪站着,拿着绢花满脸不自在的红珊。开口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情绪:
“你,一直在让我?”
说罢,眼睛眯了眯。
“啊?”红珊的面上带上疑惑,看向卓夷葭,拿着绢花的手往身后不动声色的背去,一脸无措:“属下听不懂主子在讲什么。”
说罢,背着手站端了些,显得恭敬极了。
卓夷葭绷着脸的看着红珊,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剑一丢,‘哐当’一声落在架子上,而后转头,冷冷的道:“就算是为了不让我受挫,我也接受不了在我面前有保留的婢子和下属。”
说罢,卓夷葭转身向着偏门走去,继续冷冷道:“回屋禁闭三日,再来找我认错。”
而后便向着屋内大步行不。
从长玉那边将回来的知画站在偏门处,看着还站在溪流另一边的红珊,面上没有表情,而后回过头,关上偏主屋的偏门,跟着卓夷葭向着屋内走去。
“主子生红珊的气了么?”知画跟在卓夷葭身后,走到卓夷葭旁边,递过去一方棉帕。
卓夷葭接过知画递来的帕子,擦着额头的细汗,没有应声。
她拿着帕子擦着头上的汗,动作很缓慢,过了会儿,开口道:“知画你跟红珊笔试过未曾?”
“她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自然比试过。”知画不知卓夷葭所问何事,只是开口一五一十的回道。
“那你跟她比试,知道她武功的根底,你跟她,孰强孰弱?”卓夷葭擦干了脸,将帕子挂到了洗脸架上,转头看向知画。
知画看着卓夷葭,开口再如实回道:“近身和长剑还是弱我一筹的。”
卓夷葭回过头,转头看着偏门处,又问道:“我和她相较呢?”
知画站在卓夷葭旁边,闻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过了会儿,才道:“虽说她习武没有主子久,但身子骨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进步神速。这话属下在北地时便跟主子讲过。所以若是真的较起来,主子近身和剑术不一定压过她。”
说着,知画又补充道:“但箭术主子确是胜我二人的。”
卓夷葭听着知画的话,面上的沉沉的表情一松,只是轻轻吐了口气,摇头无奈道:“你顾忌我受挫,这妮子也是,跟我比剑还让着我。这确是我不喜的。”
说着,卓夷葭转头看向知画道:“往后,你们都得与我坦然相待。”
知画看着卓夷葭的样子,面上严肃了些,而后慎重的点点头:“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