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回过头,看向赵凤曜,目光扫过:“卓家三女许给二皇子为正妃,要想卓顺武毫不犹豫的归顺我们,只有你许诺娶卓四女为妻。”
赵凤曜听着卓夷葭的话,定定的看着她,拿着毛笔的手紧了紧。
“当然,不过是糊弄卓顺武的诳语。”卓夷葭紧接着说道,而后转过头,目光扫过赵凤曜桌案上那张写着她名字的宣纸。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脸上黑了黑。他握着笔的手放下,低头时看着自己面前的纸上写的字,眉头皱了皱。黑着脸拿起一旁干净的宣纸盖上,拿起笔,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他再抬起头,看向卓夷葭。黑着的脸上带着质问:“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姻缘都能利用?”
“不过儿女私情。”卓夷葭回过头,看着赵凤曜说道,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他桌案上的白纸。
赵凤曜冷冷的看着卓夷葭,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毛笔,不冷不热的道:“你无所谓,可是我做不到。”
说着,他偏过头看向卓夷葭:“我既然说要娶卓家四女为妻,那便要娶。否则我便不会说。”
卓夷葭听着赵凤曜的话,偏头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带着怒气:“赵凤曜你能不能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冷冷的道:“对我来说,娶妻便是重的。”
“你还是昔日大杀四方的容乐郡公,这天下还当不了你自己的儿女私情。”说罢,卓夷葭冷笑一声:“你既如此不愿,那此事便作罢。若你非要与我作对,我便跟北凉去青州带兵罢。一切主张,皆由你自己抉择命令。”
说着,卓夷葭起身,沉着脸淡漠的扫了一眼赵凤曜,敛下眉眼,转身向着来时的大书架走去。
“你跟北凉去青州作何?”身后赵凤曜凉凉的身子传来,应声而响的是毛笔折断的声音。
卓夷葭没有回头,只道:“只是去青州守着,等你的抉择而动。”说着,停了停,又道:“总比待在京城看你膈应我的好。”
“我膈应你?”赵凤曜放下右手折断的毛笔,站起来,紧紧的看着卓夷葭,冰冷看着卓夷葭的眼眶有些许泛红:“我如何膈应你了?”
“跟我作对不是膈应我?”卓夷葭转头沉着脸看着赵凤曜。
“作对?赵静姝,你觉得我不似你那般冷血无情就是跟你作对?”赵凤曜死死的看着卓夷葭:“就因着我重儿女私情便是跟你作对?”
“重情?”卓夷葭回过身子,定定的看着赵凤曜,眉头紧紧的蹙着,提起了声音,凌厉道:“从你准备随我夺那天子之位是就该抛掉你的情!自古君王薄情寡义,入了这条路你还要跟我谈什么情长情短!赵凤曜,你到底看没看清你要做的事?”
说到最后,卓夷葭偏过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开着的一树黄槐,缓了缓情绪,又道:“姻缘?姻缘对你一个谋大位的人来说,算个什么东西?莫说娶妻的话,若是一朝继承大统,就算是我也不允许你的后宫空置。”
说着,转头看向赵凤曜,平静的接道:“以皇族中宫嫡系的身份,也要为你挑满后宫,以绵延皇族子嗣。”
赵凤曜死死的看着卓夷葭,待她说完,偏过头,透过窗外,一树的黄槐,敛住眼中的神色,漠然道:“今日一入夜,便去卓家。”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书案上那张才拿来压着的白纸。窗外的凉风吹起白纸的一脚,若有若无的显出下面的字迹。
爱上一个薄情的人,原是这般伤人。
他再抬头时,面上再无一丝情绪。
抬脚绕过书案,也不再看卓夷葭,向着书房外走去。清朗的背影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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