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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成,怀荣王爷跟卓家那位姨娘有染?
坐下几位大臣面色诡异的变着,一时间没人应声,只等着卓夷葭继续说。
“大人们也不要乱猜了。”说着,缓缓笑了笑,目光落在郑田叔身上:“郑大人是否还记得,我与你初次见面那日,我给你看了什么?”
郑田叔听到卓夷葭的话,敛了心神,看着卓夷葭回道:“辽北军的兵符和先皇传位的密诏。”
“那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卓夷葭仍旧看着郑田叔,问道。
“那日将军说,密诏是先皇托付云姨娘的,兵符是贞慧长公主交于你的。”郑田叔面上带着茫然,最终依旧说道。
卓夷葭听着一笑:“我那时不过二岁小儿,姨娘亦是在那一年故去。贞慧怎么可能将这些东西交给我呢?”
“可那是你说交给你是最不惹人注意的,是最安全的。”郑田叔皱着眉头,跟着卓夷葭的思维开口说道。
“最安全亦是最危险。”卓夷葭出声接过郑田叔的话。而后,她转头扫过坐下众臣,最后目光落在刑部尚书姜国子身上:“大人说的对,我小小年纪便多智近妖。可若是大人们有所了解,该晓得,卓家四女最开始,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话音落下,吏部尚书萧统抬起一直低着沉思的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卓夷葭:“都穿是个痴傻儿。”
当他那一日在密室中,从怀荣王世子的嘴中知晓流光将军身份的时候,就派人去查了卓家四女。
他向来是谨慎至极。
“是了,痴傻儿。贞慧哪儿那么大的胆子敢将她父皇生前托付给她的兵符转交给一个痴傻儿?”卓夷葭母目光悠悠的看向众人,“再者,她父皇身死之后,皇宫对于她跟她母后不过是一方牢笼,哪儿长的翅膀能飞出皇宫的高墙把东西给一个不过二岁的小儿?”
下头的几位大人面色愈发肃然而冷凝。
“那东西是如何到你手里的?”姜国子看着卓夷葭,沉着声音开了口。
“没有怎么到我手里。兵符从来都在贞慧手里没有变过。”卓夷葭丝毫不顿的说道:“只不过从宫中,被同一人带到了宫外。”
说着,卓夷葭停了停,悠悠扫过众人:
“如此,大人们想到了我跟赵凤曜为兄妹的身份了么?”
密室中赫然无声。
坐在卓夷葭身后的北凉偏头看了看面上温润的卓夷葭。心中微微一叹。
挑明身份,这是真的不准备再给她与怀荣王世子的感情留后路了。
底下几人正襟危坐,俱是一脸绷着看着卓夷葭。不可置信,又不知如何反驳。
卓夷葭亦是收回了放在桌案上的手,端正的放在了髀间,一言一行收敛了将军的凛冽粗犷,整个人端庄起来,连声音都带着皇室的威严与庄重:“我去之后,父皇的部下将我魂魄送到习得巫妖之术的先生那里,得以在至亲之人身上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