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向他,继续道:
“今日你逾越,我也逾越了。但便趁着今日机会,我挑明了罢。”说着,卓夷葭顿了顿,看着赵凤曜淡漠而疏远。她浅浅的吸了一口:“赵凤曜,你与我,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死了这条心,你也死了这条心罢。若你再执意如此这般,你我便只能形同陌路。”
若放在平日里,赵凤曜仅仅是挑逗拨弄还好。她不排斥甚至无意识的迎合,也意识不到什么。
如今赵凤曜不顾一切的吻,让她迷恋厌恶又五味陈杂。也让她心里明白了,
她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不拒不迎的态度,让她自己嫌恶。
说罢,两人之间安静起来。
好一会儿,赵凤曜才看向卓夷葭,他只觉着自己的心,扯的有些疼。
他看着卓夷葭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你在说笑罢?”
卓夷葭定定的看着赵凤曜,眼里的目光没有起伏:“你晓得我是否在说笑。”
“自然是在说笑。”赵凤曜想也不想的就接过卓夷葭的话。将嘴角僵硬的笑扯的更大了些:“不是说笑怎这般胡言乱语?”
卓夷葭定定的看着赵凤曜,转头扫了一眼庭院中淅淅沥沥的雨点。
“噼啪”“噼啪”……
雨声打在万物之上,声音急切而慌乱。
卓夷葭微微眯了眯眼,再睁开时,依旧淡漠。她回过头,看向赵凤曜:“若是一朝,我送你上了皇位。便该是你我分别之时。”
“若不是你,我从未没有想过这做主天下!”赵凤曜脸上皱着眉,声音跟雨声一般带着微微的急切和慌乱。
往日,他只想怀荣王府安宁顺遂一生罢了。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微微敛了敛眉:“对不起。”
“我要你的一句对不起作何?”赵凤曜看着敛眉的卓夷葭,皱着的眉头松开,面上变得往日一般冷冷。
卓夷葭只是抬头,再次定定的看向赵凤曜,目光坚定,语气强硬而冰冷:“我那一句对不起,只是为了往日拉你为天下苍生走上这悬崖峭壁的路而感到歉意。你只是皇族旁支,本有自己的惬意自在的生活,是我让你背上了天下的重责。而关于儿女情长”
卓夷葭说着,顿了顿,看着赵凤曜又道:“那是你的问题。你欢喜谁是你的事,而我接受亦或者拒绝谁是我的事。我为何要因为别人如何,而强行改变自己的意愿?喜欢我的人我不答应就要道歉?凭什么?赵凤曜,我自认为,在你我之间,我并未曾做错过什么事。”
卓夷葭语气平静而淡漠的说着,偏过头,看了看庭院里越来越急的雨声,声音放缓了缓:
“在利益上,我们是共同体。但是在情长情断上,你我既然不可能,那便做个了解罢。”
赵凤曜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冷静的可怕的女子,抿着唇,心里像是绞着一般,让他不知如何应答。
卓夷葭定定的看着庭院,便见着三娘带着一人从庭院的西门进了来,各自打着两把伞,从雨中往这边款款而来。而后目光一顿,转头看向赵凤曜:“三娘回来了。”
赵凤曜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快要走近的两人,起了身,冷冷清清的立在那儿,面上一如往常的冰冷。他回过头,看着卓夷葭淡漠道:“那我先回去了。”
卓夷葭转头,看着想着这边走来的三娘,和她身后带着的白嬷嬷,开口道:“你不听么?是关于宫里的事。”
“回头让三娘挑重点给我讲就是了。”说着,赵凤曜转头看了看已经走到长廊入口,正在收伞的两人,也不待卓夷葭回答。微微弓了弓着身子,而后立直,转身缓步便往旁边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