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卓夷葭抬头,看向孙贤妃,起身一揖,揖过后站直身子,挺直的背一瞬间露出宫中女子从未见过的威严气势来。
她看着孙贤妃,身上的气势张开,凛冽逼人。声音冷冽道:“怕是娘娘说错了。其一:虽然婉妃为三品,下官亦为正三品的武将;官阶上与婉妃是同阶同坐,按照宫规,宫妃见到同位的官员并品阶高者,该当屈腿行礼;其二:我乃前庭武将,不是后宫婢子,不说婉妃,就算是正宫皇后娘娘,怕也是没有资格直接处置命令下官的。置于婉妃娘娘将才所说的,不至于请示皇上,”
说着,卓夷葭停了停,转头,将一直没有正视过婉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消说皇上,就是历朝先皇也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
说罢,卓夷葭冷笑一声,又转头看向孙贤妃:“下官不知今日,贤妃娘娘召下官前来,是聊何事。但无论聊何事,怕是不清楚,后宫妃子,不得私自与前庭官员往来。关于规矩这一说法,怕是后宫娘娘们安逸太久,都忘了学罢。”
“你!”婉妃气的直接从上面的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口不择言的卓夷葭:“你!你!好大的胆子,不过区区三品武将,就敢在后宫这般目中无人!真是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掌嘴!”
婉妃在后宫专宠这么多年,早已是跋扈的很。手底下一个个奴才自然也成了螃蟹,见着谁都是横着走的。此刻听到婉妃盛怒下的命令,加上卓夷葭身上可以收敛的气势,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抓住卓夷葭。
卓夷葭看着旁边早已站好的內侍跟嬷嬷,身上凌厉的气势收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婉妃。之后,又看向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孙贤妃。
孙贤妃低下头,避开卓夷葭的目光,似乎这一切她都并不知晓,也不参与。她低下头,端起自己将泡过的柔荑翻着瞧了瞧,又抚了抚,像是在仔细的看着某个珍宝。
卓夷葭收回视线,目光扫过已经走到她旁边,两手一钳就抓住了自己肩膀的內侍。两边的宫娥一人抓住一只手,禁锢住卓夷葭。
面前的嬷嬷长满老茧的大掌,咬着牙,卯足了全身的劲儿,抬手就是狠狠一扇。
卓夷葭躲也不躲,瞬间抽出被宫娥抓住的右手,钳住面前嬷嬷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
那嬷嬷扇出来的手,就停在了卓夷葭的面旁边。而后头一软,往旁边一偏。
殿中诡异的一静,卓夷葭扣进那嬷嬷手里的五指渗着血。而后她不疾不徐的往旁边一扔,那嬷嬷的身子就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卓夷葭抽出来手指的地方瞬间迸射出血迹,溅在卓夷葭官服的下摆上。昭阳殿中赫然无声,一瞬之间静的可怕。卓夷葭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缎帕,轻轻的擦起自己的手指,一边擦,一边转头若有若无的扫过旁边吓呆立的两个小宫娥:“你们不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死罪么?”
说到‘么’字,她已经抬头,看向殿中呆站着还叉着腰,却一脸惨白的婉妃,以及大殿上,端着手一脸肃然幽深看着卓夷葭的孙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