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给她回的时候,说的很仔细,她听了之后,记得也很清楚。
赵凤曜点点头,也不绕关子:“文亦然,文家,竟然是参知政事文肖的远方亲戚。还是同族。”
卓夷葭听得一挑眉,“文副相?”
赵凤曜看着她点头:“正是文相。”
卓夷葭听得惊了惊,没想到随便选的人竟然跟文相有牵扯。
内阁中有三位相爷,首辅中书省孙相,副相文肖和江文东。文相的夫人便是卓夷涵大婚时替她绞面的夫人,说起来,跟卓家大夫人是关系极好的手帕交。
“现在文相是什么态度?”卓夷葭看着赵凤曜问道。
赵凤曜摇摇头:“内阁孙相跟江相是一派,文相少与他们交集,却也是一直被压着,圣听是根本都做不道的。此次就因着春闱舞弊案,文亦然家举家进京去求了文相,但这事儿给文相,他也没办法站出来。大概也是有一颗想站出来的心,却也知晓,这事儿他若站出来,孙相党羽里,第一棒子打的就是他。孙相和江相两人同派,权势滔天,他以前从来都是保持中立,鲜少说政见,这才在内阁做的安枕无忧。”
卓夷葭听着赵凤曜的话,沉思着。朝廷局势她也知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挑的文亦然竟然是文相家的族人。
“需要挑火吗?”知画跪在一旁,看着卓夷葭,小声的问道。文相不敢针对孙相,她们可以去挑一下。
卓夷葭摇摇头:“挑也挑不起什么火。”这会儿她们不过是小打小闹,慢慢的蚕食。若是想要一棒子打垮孙相,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先歇着吧。这些事儿等你身子好了再谈。”赵凤曜打断了卓夷葭还想说的话,柔和的眼神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还想说什么,旁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淳耳开口接过赵凤曜的话:“世子说的是,主子现在身子还未恢复,莫要操心了。这些事儿京城那边儿三娘她们都盯着呢。”
闻言,卓夷葭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北地的城中开春的晚,这会儿抽芽发枝的月份,京城早已开满了春花。
京城中因为春闱舞弊的事,闹的是沸沸扬扬。都察院的御史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折子,连一向保持缄默的左副都御史林城都上了一道孙相渎职泄题的折子。
渎职泄题是一回事儿,卖题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但不管如何,都要人来担这个大担子。可偏偏除了都察院,别的官员大都保持沉默着,无人敢谏言孙相的事儿。一个二个当是不晓得,也不表态。
可这事儿却是气着了皇上,当着整个朝廷的面,直接将折子砸在了孙相面前,大怒!
气着的也不知是舞弊案,还是除了都察院竟没人出来弹劾孙相。
皇上一发威,那这事儿总有要随他意的。于是本来中立的一两个官员,以大理寺少卿郑田叔为首的,纷纷出来递了几个折子。参的自然都是孙相。
舞弊的事儿还是将明献帝触了逆鳞,前去临邑的礼部右侍郎康为和刑部尚书姜国子都还没有查明事情的来路回京,孙相就被停职在家。等待前去查办的官员带着查证的结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