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虚弱,可能在等上一日?”
“就今晚,一刻也不能等了。”卓夷葭偏过头看向淳耳,眼里尽是坚定之色。孙云舟和孙相都在临邑,更可况他们已经被盯上了。赵凤曜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危险。
淳耳听着卓夷葭话,知晓此刻她不是商议,而是吩咐。于是点点头:“好,属下立刻去准备。”
卓夷葭站起身,继续道:“出城之后,直接往辽北去。我会让北笙护送你们。”
“那主子这里呢?”淳耳看着卓夷葭皱了皱眉。他们一走,连北笙都跟着。卓夷葭身边就只有知书和知画两个人了。
“我还有知画和知书。”说着卓夷葭转身,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在门口遇到了端着饭菜知画。
卓夷葭看着知画,停住了脚步:“他睡下了,你待会儿再给他端来吧。”说罢抬脚往前走去。
知画一愣,这是跟您拿来的啊……“主子忘了,您从上午到这会儿都没有饭呢。”知画说着跟上了卓夷葭的脚步。
卓夷葭一顿,而后想了想,喃喃道:“好像是的……”说着突然肚子一响。这事儿她怎的忘了。
“端来我屋子里吧。”卓夷葭说着,脚步又停下,转身看向知画,自个儿伸手端来她手里的盘子:“你现在去给淳耳和世子易容,他们今日要赶路。”
“易容?”离去为何要易容?知画心中诧异一闪而过,而后不做多想的点头。主子的吩咐,她只管做就是。
而后便见着卓夷葭亲自端着盘子,往书房走去。知画回了身,往赵凤曜的屋子里走去。
临邑城,孙家宅子里
盯了几日的两个宅子,其中一个原是临邑城知州蔡培养金娥的地方,才搞得神神秘秘。孙云舟当然没多的心思去管临邑知州的事,所有的人手,就都排到另一个宅子外守着了。
一入夜,每日盯着宅子的人便来例行禀报。今日却有些不同,日日紧闭的大门,在今日有了人进了。那人的画像被画了出来,递到孙云舟面前。
孙云舟看着面前的画像,立刻就认出那人了。眼神开始是不解,慢慢的变成了明了,而后蓦然凌厉。
这人是谁?别人不知晓,他却是知道的,南商华佗淳耳。正巧上一世在宫中见过的一面,那一面极为深刻。以至于此时的他胡子拉碴出现在纸上,孙云舟也认得出来。
南商华佗向来云游四方,行踪难定,这是大家都晓得的。但是这些年,都居在京城浮生堂。
安居京城的淳耳怎会突然来到了北地?难道又开始了四处云游漂泊的隐世生活?
可是,一个四海漂泊的人自然是四海随处落脚,怎去一个宅子里?只有一个原因,那是宅子里有人需要医治。
何人需要淳耳此般风尘仆仆的医治,那定时一个重要的人。若是他没有记错,去年时,淳耳还在京城的。
时间太巧合了,他不得不和去年京城失踪的怀荣王世子联想到一起。况且……他身为内阁首辅家的人,对宫闱那些腌臜事知晓的可不少。
一般的病可急不了这南商华佗,不过,赵凤曜身上的病,可不小。
孙云舟放下手里的画像,眼中的凌厉丝毫不减。
他缓缓起身,从桌案后起了身,敛着的眼眸抬起,看向门口:“带上人,随我去一趟南城。朝云立刻去通知临邑城知州蔡大人,告诉他,加强城门守卫,带着重兵来南城找我。”孙云舟说着顿了顿,而后又道:“就说是孙相的命令。”说罢疾步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