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不愿解。这樊林寺总有愿意解的大师。
华太君带着曹嬷嬷往后院走去,路上扫雪的小沙弥见到华太君单手作揖行礼。一路上下来竟然没有遇到俗人。
一路向着僧人所住的禅院走去,快要到的时候,旁边的禅房走出一个老僧,背着背篓,头戴斗笠,一副将从山林里走出来的样子。
“施主且慢。”那和尚对着前面走着的华太君和曹嬷嬷开了口。
华太君听到声音,顿住脚步,转头看向那和尚。
“师父可有事?”
那和尚长得慈眉善目,向着华太君摇摇头,“施主所行之路,再往前便是僧人所住禅院,还请留步。”
寺庙里僧人所住禅院按规矩一般人是不能进的。偏偏卓家是南商的镇国将军府,不是一般人。像这样位高权重的大家,常有人私自去找寺庙僧人祈福讲法或者有求。这规矩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华太君转身,看着那和尚,缓声道,“老身为镇国将军府太君,敢问师父法号是……”
那和尚吞了吞口水,装的一身清骨的样子,道,“贫僧法号悟净,乃樊林寺执事僧人,施主请回吧。”
悟净,乃是悟济大师的师弟,少有在人前露脸。华太君一听,看着悟净眼睛亮了亮,“原来是悟净大师,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悟净也跟着回了个揖。
“老身前来,是有不解之事,想找一个僧人帮老身解惑。却在半路遇上了悟净大师,真乃缘分。”华太君看着悟净,眉眼带上慈蔼的笑意。
悟净看着华太君,脸上维持着慈眉善目,后颈的凉意却让他不得拒绝。定定的看着华太君,是啊,孽缘。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知施主又何忧虑之事?”悟净往前走进华太君一些,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抖了抖上面的水渍。
然后搁下斗笠,坐到一旁的梅树下,放下身上空空的背篓。悟净扭着衣袖上的水。在山林里蹲了半日,沾了不少里头的露水。
华太君见此,走到悟净的面前,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开门见山的道,“老身家中有一女,虚龄十一。前些日子做了一场梦,今日找悟济大师看了,说是命中有劫,大凶。却不知有何解。”
悟净一听道悟济的法号,停住了手,眉梢之间带着讶然,“师兄看的命?”
华太君看着悟净,点点头,肯定道,“正是悟济大师亲口对老身说的。”
悟净听着放下了抖着的袖子,看着路旁的落叶。若是师兄说的,那便不是诳语。
那他这般做,可是算不上造孽了?
悟净正想着,脖子突然一凉,他习惯性的打了个冷战。
“大师怎么了?”华太君看着悟净的异样,关切的问道。
悟净摇摇头,转头对着华太君道,“要解倒不是没有办法,有一法。”
“什么法子?”华太君问的有些急切。悟济口中的大凶之劫,她不得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