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卓夷葭睡得很不好,平日里卯时卓夷葭便起身开始练琴,今日辰初红姗进来服侍卓夷葭洗漱的时候,卓夷葭还躺在床上,因为熬夜有些浮肿的眼睛盯着帐子上的海棠花发呆。
红姗端着水进来,拿上衣服,撩开帘账,乍一看卓夷葭浮肿的眼睛,吓了一跳。
“小姐这是怎么弄的?”红姗将衣服放到床榻上,服侍卓夷葭起床。
卓夷葭回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感觉到有些浮肿的眼睛,吐了一口气,“昨夜睡太晚了。”
红姗想到昨日几人回来的时辰,开始嘀咕,“那么晚回来,昨日肯定是熬了许久的夜,小姐可要好好爱惜的身子,您现在可是正长个儿的时候,熬夜最损身子的。”红姗边服侍卓夷葭穿衣服,边念叨。
卓夷葭没有说话,总算回过了神,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窗下放着的漏壶,愣了老久,等到红姗提醒衣服已经穿好,才转头起身。
卓夷葭看着湿着帕子的红姗,突然开口“红姗是跟着云姨娘的家生子吗?”
“奴婢不是家生子,是云姨娘买回来照顾小姐的,奴婢刚被买进来的时候,小姐只有这么大。”红姗拿着帕子湿了水,拧干递给卓夷葭,向着腰的位置比了比。
卓夷葭接过红姗的帕子,被红姗的动作逗的无言一笑,红姗只比卓夷葭打两三岁,那会儿应该也是不大的,偏偏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大人。
卓夷葭擦完脸,将帕子递给红姗,“那这样说,云姨娘的事,你了解的不是很多么?”
红姗接过帕子,又清了清,慢慢的给卓夷葭擦着手指,摇摇头“奴婢常年侍奉着小姐,对姨娘不是很清楚呢,不过小姐可以去问问青铃,青铃她娘是姨娘从家里带来的云家家生子,青铃也算云家家生子,她可能知道一些。”
卓夷葭没有沉默了一会儿,待红姗将她的手都净了,才道,“红姗,去将知书知画叫过来。”
不一会儿,红姗便带着知书和知画进了来。
卓夷葭还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刚刚写好的字条,在铜镜里看到知书和知画过来,将纸条放入台上的兰花木簪中,转头将木簪递给知书,吩咐道,“把这个给三娘。”卓夷葭准备让三娘告诉青铃,三月三上巳节的时候,在城北青茶居来找她。
知书点点头,准备退了出去。
“这件事让知书去做吗?”一旁的知画拦住知书,问着卓夷葭。知书以前倒是无所谓,现在已经是四小姐身旁上了册的二等丫鬟,经常出门总是不妥。要去也是晚上瞒着人出去。
卓夷葭摇摇头,“去找外院的刘明胜,他不是管马车的么?经常出入府,让他把簪子给三娘。”刘明胜也是先皇安在卓家的暗桩。
知画恍然,收回了手。
知书便退了出去。
卓夷葭带着红姗向往日般到了锦华院给华太君请安,然后回到屋内,开始练琴。此时卓夷葭的指腹早就覆上了一层茧,卓夷葭再抚极细而坚韧难弹的伏羲琴,手指已经不再有痛感。
卓夷葭将消音木片在一根根弦上安好,一声声低低的琴声传出。
转眼间到了三月,春风袭过,冰雪化去。
三月的柔风还带着一丝丝的寒意,抚着卓夷葭的面,三月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