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虽然碧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可她偶尔出去的时候,感觉下人们行事都仔细小心得要命,她很疑惑,便装作无意地打听到,原来是大夫人最近心情不好,气得动不动就责罚人,所以底下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受连累。
她记得前些日子听说潘夫人来府中做客了,大夫人还十分热情地欢迎,好像是从那天起这气氛才不对的,难道是潘夫人对大夫人说了什么话,让大夫人如此大动肝火?
她能感觉到潘磊对她有意思,潘夫人好像也挺喜欢她的,这么一想,难道是因为联姻的事?可是她又转念一想,不可能的呀!她的身份无论如何潘家也看不上的,潘家是大家,也是要面子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庶女做大少奶奶,况且沈素莹还没嫁,她怎么能先于长女嫁呢!而且等到真正嫁期的时候,她也早已离开这个家了。
大夫人虽然这两天在动气,可是却没来他们院子里找麻烦,也许是潘夫人对大夫人说了别的什么话她才不高兴的,又或者是大夫人其实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才动怒的,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大夫人怎么会沉得住气不来找她们的茬?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不断地安慰自己。
可是,这一次,碧莹却真的没想多,真的失策了,太久的平静生活让她变得有些掉以轻心。她低估了大夫人的阴沉和恶毒,也低估了潘家对潘磊的溺爱,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偿所愿,而沈家也不得不依附于他们潘家。而这一切的因果造成了碧莹一生的追悔。
大夫人最近一直在愁,如果到时候潘家真的不要素莹了,她该怎么做?潘家还没有最后表明态度,所以她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她不敢告诉女儿自己的猜测,素莹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她也争气,各方面都表现都得很好,自己一直以她为骄傲。如果她知道自己连那个野丫头都比不过的话,一定会接受不了。她从小就受尽了家里的宠爱,肯定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大夫人可不想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伤心难过。
过了几天,刘知府的夫人在府里举办女眷们的宴会,沈家作为临溪的大家,大夫人自然也是受到了邀请,她便带着女儿沈素莹精心准备地去赴宴,正好也能平复一下最近烦躁的心情。
沈家和刘家也算是世交,老爷和刘大人年轻时是很好的朋友,那时刘大人只是个家境贫困的穷书生,可老爷好歹也是祖上辉煌富贵人家的少爷,虽然几代下来已经大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人在一起玩的时候,老爷在金钱上时常照顾些。
可是,后来老爷一直都屡试不中,最后还是从了商,而刘大人却高中做了官,成了临溪的知府,两家一官一商,来往还算密切。
如今大夫人更是殷切得不得了,因为刘大人的小女儿和自己的大儿子沈哲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两家知根知底,两个孩子又是自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也很是情投意合,两家大人也都明白,只等着时间一到就结为儿女亲家。
“沈夫人,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我们就等你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妇人道。
“不好意思啊,路上耽误点了事,我给大家赔罪还不行嘛!”大夫人笑着说道。
“赔什么罪,大家聚在一起不就图个乐呵。”刘夫人笑道。
“哎呦,我不就玩笑般地说句,你们竟合着伙地一起来挤兑我!这还没成亲家就一条心啦!”那个妇人打趣道。
“张太太你就少说两句吧!就你嘴贫。”一个穿着素色衣服长相沉静的夫人笑说,“呦,这是沈小姐吧,一段日子没见,出落得真是却来却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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