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带着白宣前往上房。
果不其然,一进屋中,就看到苏氏坐在椅子上,而左丹凤跪倒在地早已经泪流满面。
“青青来了。”王氏见到左丹青,长舒一口气,开口问道:“青青,祖母要你说句实话,你们表哥在郦城,到底做没做什么歹事?!”
“什么?”左丹青假装十分惊讶的看着王氏,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氏和泪流满面的左丹凤,胡乱的摇了摇头。
左丹凤见她摇头终于松了口气,可谁知道左丹青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道:“青青一早听见五妹妹说二表哥被京兆衙门上的人抓走了,难道这竟是真的?”
闻言,苏氏和左丹凤的表情立马古怪起来,她们都心照不宣的咬牙切齿,暗骂左丹琴那个丫头嘴贱。
“是真的。”王氏怒不可遏的开口,指着堂中跪着的左丹凤说:“你这个蠢货姐姐居然还想着要去京兆尹衙门作证,她是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非要给我们整个左府也搭进去。”
丹凤闻言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生怕再说错一句。
“有这么严重?表哥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左丹青天真的问着,正对上苏氏高深莫测的眼神。
“有这么严重?!岂止是严重,弑杀皇族这种大罪,弄不好是要牵连九族的!”王氏拍案而起,吓得左丹凤一个激灵。
“不会吧?!”左丹青也配合的倒抽一口冷气,继续试探着问道:“依着祖母的意思,是说郦城惨案,表哥就是幕后凶手?!
“青青言重了,这件事情还在调查中,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做了定论。”苏氏在旁边冷笑着打断左丹青的话。
“母亲说的是,可是母亲有没有想过,万一这是真的可如何是好啊?”左丹青也不气愤,只是笑眯眯的反问。
“你!四妹妹,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跟我们在一块儿的,如果表哥真的论罪,你也脱不了干系!”左丹凤真是被气急了,竟然当着王氏的面开始威胁左丹青。
“你住口!你还好意思说,你捅的娄子难道还要你妹妹替你堵上不成!”果然,不等左丹青开口,王氏就一句话将丹凤对堵了回去。
“祖母,凤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表哥是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左丹凤现在就认准了一个不承认,死也不会松口。
果然,王氏磨了几遍,仍旧得到的是同样结果,于是她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对苏氏和左丹凤警告道:
“不论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所为,你们暂时都不可再去苏府,这样的非常时期,我们还是尽量避开成为人们议论的中心吧。”王氏想来想去,觉得目前也只有这样的方法最好。
“这……”苏氏闻言仍旧犹豫,但是对上王氏那犀利的眼神,她只好妥协。
因为顾及苏氏有身孕,王氏训完了话终于放他们母子二人回去,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自己、王氏,还有王氏的那几个贴身丫鬟。
“既然事情还没有出结果,祖母还是先别担心。”左丹青走到应老夫人的面前,继续捏肩揉腿,将一个乖巧的孙女表演的淋漓尽致。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不担心啊,左府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被这么一个小畜生给毁了。”
左丹青听着王氏的唠叨,心中却在冷笑,好一个左府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前世,左府的壮大全是建立在她同应晚月二人的尸骸之上的。
左府里的每一个人,就像是贪婪的吸血蝙蝠,不榨**的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决不罢休。
心中的怒火波澜万丈,但是燃烧到指尖却化成了绵软的力度,左丹青一边耐心捶着腿,一边有意无意的接着王氏的话道;
“祖母,青青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兴许能让左府摘得干净呢。”
“哦?是什么事?快说来听听?”王氏闻言很是兴奋,迫不及待的等着左丹青开口。
“是这样的,青青记得大姐当初在郦城都是以苏茵表姐的身份示人,所以说只要大姐不吱声,衙门的人绝对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居然还有这回事!哼,凤儿那个丫头如今鬼道了,居然只字未提。”王氏冷哼一声,左丹青却在心中嗤笑:
左丹凤已经干了一回蠢事连累苏茵,回去定然得到了苏氏的警告,如今是再也不敢提起之前的事情,自然也不敢跟王氏坦白。
“兴许大姐是没想到呢,又或者说觉得对不起表姐可能。”左丹青柔声安慰王氏,却并未让她的怒火平息。
“对不起?!现在这节骨眼儿上谁还能顾得上谁,不行,我不能让她再犯蠢了。”言毕,王氏眯起了眼睛,默默的开始了自己的算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