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芳院内,桂花飘香,月光犹如水银一般倾泻在台阶上,为青苔镀上了一道冷光。
这样的婷芳院,左丹青曾经是来过的,只不过那会儿她是以学徒的身份跟随虞远山,来到辅国公府为病弱膏肓的辅国公作画。
她那个自小就体弱多病的舅舅再得知了儿子的死讯之后病情急转直下,最终让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他大限将至之前特地请来了旧友虞远山,只求留下一幅画像为母亲留下点念想。
思及至此,左丹青叹息出声,不知这一回她意外救了锦年,是否也能让她那苦命的舅舅活的再久一些?
“时辰不早了,刘小姐早点歇息,明早我会让下人将饭菜送来。”应祁将左丹青他们带到婷芳院就准备离开,左丹青对白宣使了个颜色,白宣领会,连忙掏出准备好的红包要递给应祁。
“这可使不得。”应祁连忙推拒,“来到府上的便是客,刘小姐不必多礼。”言毕,就迅速的转身离开,再也不给她们机会。
“收起来吧。”左丹青淡淡的开口,她本意也不过是试探,而且她等待应祁将这些告诉老夫人,让她得知自己并非是贪财重利之人,她这回来应家,想要的绝对不是封赏。
那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左丹青抬头望着冷月,笑了。
白宣看着自家小姐这阴测测的笑容,只觉得脚底生寒,她忍不住牙齿打颤的问道:“小姐,你笑什么?”
“我笑了么?”左丹青摸上自己的脸,果然,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她自己都没发觉呢。
“呃……您的确是笑了,而且……还笑的特别瘆得慌。”白宣吞了吞口水,弱弱的说。
“呵,”左丹青忍俊不禁,瘆得慌么?真正瘆得慌的在后面呢,相信老夫人看到她的脸已经断定自己同应晚月的关系了,接下来,就要找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人派到她身边来。
母亲当年的奶娘和贴身丫头,她终于有机会见上一见了。
这一回,她想要从她们嘴里挖出来的,是应晚月“自尽”的真相!
翌日
老夫人神色凝重的坐在檀木雕花太师椅上听着云嬷嬷的禀报。
“老奴昨日吩咐他们去查了,那个刘小姐是绥县刘家村一户人家的养女,名为招娣,据说大概是四岁的时候捡到,抚养了六年,这年岁上,的确同青小姐吻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老夫人心下一动,仿佛捕捉到了些什么。
“只不过两月前刘家不知招惹了什么人,老太太和儿子媳妇都被下了大狱,这位刘小姐和她的养母却离奇消失了。”
“消失了?”老夫人挑了挑眉。
“是,再后来,奴婢就断了消息,要说刘家犯事儿那天,正好就是禅心公子提起的,小少爷被救的那天!”云嬷嬷皱着眉头推算着,脑海里回想那个风姿卓绝的少年将小少爷送回府上,提及救了小少爷的那丫头时,笑的颇有深意。
“居然这么巧?”老夫人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刘小姐,真的不简单,家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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