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呢?就算他们想撵你净身出户,可他们找得到里有这么做吗?所以啊,你就不用杞人忧天了,只管将惠和坊紧紧握在手里就行。一直以来,惠和坊都是傅金山自己在打理,他的儿子们并没有插手,后来他病了,就将惠和坊交给了你。可以说,现在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惠和坊,所以,你一定不能让他们将惠和坊夺去。”
徐慧瑛怏怏地点点头:“长姐,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
又闲话了一些家长,徐慧瑛告辞走了。
回到傅府,徐慧瑛觉得,没有了傅金山,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毫无生气,尽管,傅金山曾经伤害过她,可现在他走了,徐慧瑛反倒十分想念他。
如今,她已是这里的唯一的主人,下人们见了她,就和以前看见傅金山一样,要恭恭敬敬向她问安,可这让她觉得越发烦闷。
于是,她屏退了丫鬟婆子们,想自己去后面园子里走一走,清静一下。
园子里的确十分安静,午后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地上,让她感受到了融融的暖意。她沿着石子儿铺成的小径,慢慢走着,一边想着该怎样应对傅金山的四个儿子和四个儿媳。长姐说得没错,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抢不走惠和坊的,至于这处宅子,他们想要,那就拿去吧。
其实,徐慧瑛并不在乎惠和坊,而且她知道,即便是自己从傅家净身出户,父亲和长姐也会让她衣食无忧地过完这一生。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不是想让我净身出户吗?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可她也知道,丈夫的四个儿子四个儿媳,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傅叔垣夫妇。
“夫人。”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徐慧瑛面前,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她。
“老六?”正在低头沉思的徐慧瑛吃了一惊,可随即认出来,这是打更的老六,于是不悦道,“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这个园子不许男子进来吗?”
老六并不像往常那样低头唯唯诺诺,而是大胆包天地望着她的眼睛:“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连个下人也不带?”
徐慧瑛怒了:“你快出去!这里是不许你进来的!”
岂料一向看起来憨厚的老六今天却十分反常,他不仅没有将徐慧瑛的斥责当回事儿,而且还上前了一步,那张黝黑的脸几乎碰到了徐慧瑛的发髻:“夫人,若是没有人陪着您,那就让我来陪陪您好了。”
徐慧瑛没想象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首先,这个园子从傅金山在世的时候就立下了规矩,这里是不许男子进来的,除了傅金山,就连他的四个儿子都不能进来,因为这个园子是傅金山专为女眷们修建的,一向只有丫鬟仆妇们服侍。可是今天,居然进来了一个打更的小厮。
其次,打更的老六一向都是很老实的,除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余的,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可今天,他就像变了个人,竟然敢这样看着主母,还这么大胆地与主母说话。
然后,徐慧瑛奇怪的是,这园子里进来了小厮,那么那些丫鬟仆妇难道就没看见?忽又一想,自己方才说要清净,也许,她们就没敢跟进来打扰自己吧,这才被老六钻了空子。
徐慧瑛冷冷地看着老六:“你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夫人,不要撵我走么,老爷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也怪寂寞的。不如,就让我来陪陪你吧。”老六一边说,一边竟然伸出手来,想要保住徐慧瑛。
徐慧瑛大惊,拼命尖叫道:“来人哪——来人哪——”
可是,并没有丫鬟仆妇进来。
老六已经扯开了她外面的袍子,嘻嘻笑道:“夫人,您就别假装贞烈了,我就不信,你不想男人……”
“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开!”徐慧瑛怒骂道,同时拼命挣扎。可是老六将她愈抱愈紧。还伸出了一张臭哄哄的嘴巴去亲她的脸。
徐慧瑛又踢又打,试图挣脱开来,可反倒让老六连她的亵衣都褪了下来。看见她雪白的肌肤,老六不觉狠狠咽了口唾沫。
徐慧瑛绝望了。她知道,这就是傅叔垣刘玉芳他们的计谋,为了让自己净身出户,他们居然连这一招都想到了,还出手这样快。
徐慧瑛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在挣扎了,她准备咬舌自尽,以保清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