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你回来了?”看着风尘仆仆的丈夫,徐心然到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她相信,曾经大难不死的丈夫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心然,”看着徐心然隆起的腹部,不觉心痛,“心然,你受苦了。”
徐心然倒并不以为然:“我没受什么苦啊,不过就是回娘家养胎罢了。对了,这一阵子忙这福盛祥的生意,也没回家去看看,宁儿的身子,应该好了吧?”
其实徐心然是故意这么问的,她在姜家好歹也培养了几个心腹,哪里能不知道姜家的情况?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在丈夫面前还要伪装自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她只能这么做,就像在父亲面前,她只能“憧憬”徐慧玥做了南越王的姬妾会享受荣华富贵。
姜雨晨笑道:“宁儿早就好了。我今天来,是接你回去的。”
“可我是个不祥之人。”徐心然低垂下了眼帘,“若是我回去,宁儿再有个什么,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姜雨晨皱起了眉头:“心然,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这心,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徐心然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等我生下孩子再说吧。我觉得在娘家,我更住得习惯一些。”
这并不是真实的原因,真实的原因是她十分担心柳倩云和姜雨宁再次联手对自己不利。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不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已经致自己妹妹于死地,不能再对柳倩云和姜雨宁出手,所以,还是远远地离开她们,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姜雨晨笑了:“心然,你在开玩笑吧,哪里有在娘家生孩子的。”
“可我觉得,这里更习惯一些。”
姜雨晨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好了。圣上已经封我为忠义侯,还赐了我一座府第,不如我们搬过去好了。”
徐心然想了想,只好同意。
姜夫人对儿子的决定无可奈何,因为儿子毕竟已经有了家室,而且那座府第是皇帝御赐的,她不能拦着不叫儿子儿媳去住。
搬到忠义侯府,徐心然倒是觉得轻松自在了许多,而且她以身子沉重为由,拒绝了很多人的探望,甚至包括柳倩云和姜雨宁的探望。
姜雨晨虽然觉得他未免太过小心,可一想到她在成婚之日就受了惊吓,母亲和妹妹又对她并不亲近,所以也就释怀了。
姜雨宁却是愤愤不平:“哼,一个商户之女,倒像是金枝玉叶似的,怀了个孩子,弄得谁都不见了,好大的架子。”
柳倩云什么都没说,尽管,她比姜雨宁更想发泄,更想把徐心然说得一文不值,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姜夫人则是闭目养神:“行啦,一个女孩儿家,说这些话也不嫌害臊?”
姜雨宁脸红了一下,不服气地嘟囔着:“本来就是么。有了身孕,就仿佛我们姜家的人全要害死她似的……”
说到这里,姜雨宁忽然闭上了嘴,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和柳倩云,还有徐慧玥,不就正是想要置徐心然于死地吗?尽管她们的初衷也不是要她的命,可是她们不是不清楚,在大齐国,一个不祥的女子,怎么可能还能活得下去。所以说到底,她们其实就是在把徐心然往死路上一步一步地推。
一时之间,姜雨宁愣住了。
我真的有这么恨徐心然吗?
我真的想要她死吗?
她是我的嫂嫂啊!
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姜雨宁木然地向母亲告辞,转身走了。
姜夫人十分诧异:“这孩子是怎么了?”
柳倩云不明所以,急忙也告辞跟了出来:“宁儿,你怎么了?”
姜雨宁说:“我忽然觉得很累,想回去睡一觉。”说完,不再理睬她,自顾自走了。
柳倩云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姜雨宁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将她从一出生奶到大的奶娘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奶娘,我没事。”姜雨宁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是想睡一觉。”
奶娘急忙拉开被子给她盖在身上:“那就睡吧,来,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奶娘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子,大意是说她的病才好了没多长时间,可一定要小心之类。
奶娘终于走了,房间里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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