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豪爽,看来,在军营里,他倒是豁达了不少,只是身上那股书卷气有些淡了。
“心然表妹,”姜雨晨又转向了徐心然,“上次那些膏药你用完没有?效果如何啊?若是用着好,我再去给你买一些回来。”
上次那一两银子的误会已经解开,姜雨晨也就坦然了许多。
一句话提醒了徐心然。她又想起了那些膏药。她相信表哥不会害她,弄来了不对症的膏药,让她的风湿愈发厉害。她怀疑,那十贴膏药在两个妹妹手里转了一圈后,恐怕被做了手脚。本来打算早点儿去找家药铺看看的,可每天早出晚归,就将这个暂时忘记了。现在姜雨晨一说,她顿时又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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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膏药不是我们药铺的,八成儿是侯记万全堂所出。”一个伙计仔细看过了徐心然和绿云递过来的膏药,又闻了闻,才抬起头来说道。
徐心然道了谢,带着绿云来到侯记万全堂。
侯大夫不在药铺,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精明干练的伙计迎上前来:“二位姑娘需要什么?”
绿云拿出了膏药。
徐心然说:“请问,这膏药,是不是你们万全堂做的?”
伙计接过膏药辨认一番,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是我们这里做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徐心然急忙问道。
“只不过这膏药应该是祛风散寒治疗风湿的,可我刚才闻着,怎么有些清凉的气味?”
“这有什么说法吗?”徐心然十分不解。
伙计说:“这就药性相悖了。原本应该是祛风散寒活血舒筋的膏药里面,却加进去了一些与祛风散寒完全相反的药物。这倒奇了,谁这么无聊,做出来这种膏药呢?好端端的膏药弄得不伦不类,都卖不出去的。不过,这膏药的确是出自我们侯记万全堂……真是怪了……”伙计拿着膏药翻来覆去地看,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最终将膏药还给绿云,“我也说不上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膏药用药混乱,二位姑娘还是谨慎一些,别再用了。”
“那么风湿之症能用吗?”徐心然又问。
“可千万别用了。”伙计说,“这里面有些药,我闻着不对劲,八成儿是加重风湿的。”
“哦……原来如此。”徐心然心里有了计较,收起膏药,向伙计道了谢,带着绿云走出了万全堂。
回到家中,绿云气愤地将剩下的八贴膏药尽数扔在地上:“哼!那两个害人精,竟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来陷害大小姐,真是可恶至极!”觉得不解气,又拿脚去踩。
“别踩坏了!”徐心然急忙阻止她。
“大小姐!您还捡它做什么?”看见徐心然俯身将这些膏药都捡了起来,绿云更加生气。
“留着,我还有用呢。”
“能有什么用啊?”绿云气鼓鼓地撅着嘴,“如今咱们也有了银子,再去买好的来。”
徐心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八贴膏药弄干净,全都收了起来。她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自己那两个好妹妹在膏药里面做了手脚,放进去了加重风湿的药物,所以自己贴了两贴,膝盖反倒刺痛难忍。
不过,两个妹妹对自己如此上心,她也不能一点儿回馈也没有,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两个妹妹的这番盛情和这番心思。
“大小姐,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绿云发现徐心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贴膏药看,十分不解,“这些破膏药,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啊,赶紧扔了去,省的看见了心烦。”
“扔了?那可不行。”徐心然吩咐绿云将这几贴膏药收好,“这么好的东西,又是二小姐三小姐特意转交给我的,我怎么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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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个膝盖,这几日疼得越发厉害了。”
第二天早上,不用去店铺,所以徐心然和徐掌柜同大家一起用早饭。吃饭的时候,徐心然皱着眉头向徐掌柜诉苦,模样楚楚可怜。
徐慧瑛和徐慧玥对视一眼,又各自埋头吃饭。
苏氏一言不发,冷眼瞧着徐心然,心想你也学会装病这一套了呀。我且看看,你接下来要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