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芝山打的晕头转向才扭住带到前面的大堂。
出了这么大的事,沈稼轩不在,沈稼辚就被喊起,听闻顾芝山想玷污洛醺,他先是咬牙骂了句:“妈了巴子!”然后哈哈大笑,正苦于想杀顾芝山没有罪名,这混蛋自己赶着送死,真是得来全部费工夫。
他威风凛凛的端坐大堂,因为洛醺还没有完全清醒,是以喊了目击者大兰子来作证,婆子们匆匆忙忙给大兰子包扎好伤口,她又匆匆忙忙的来到大堂,手里居然还拎着大红的盖头。
“你看清楚是顾先生要侵犯洛醺?”这个时候沈稼辚还以先生之称呼来叫顾芝山,是装着自己如何秉公执法,毕竟还有个县长的名头在,算不得金口玉言也要言行得当,必须证据确凿才能下定论。
大兰子斩钉截铁道:“是他,看得非常清楚。”
沈稼辚先摸了摸大兰子受伤处,叹口气,他其实心里知道大兰子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她为了救洛醺受伤,该赏,于是高声宣布:“虽然你与何冰同时进门成为我沈稼辚的妾,但今个你的行为惊天地泣鬼神,所以,此后你比何冰排行大,为二奶奶,何冰是三奶奶,你生的儿子算嫡出。”
大兰子欢喜得急忙跪地叩头:“谢司令。”然后把盖头蒙在自己脑袋上,轻声道:“司令,盖头还没掀呢。”
沈稼辚心里隐隐一痛,随即装着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像逗孩子似的,嗖的掀开她的盖头,还把脑袋凑过去朝她扮鬼脸。
洞房花烛夜,这样的情形下完成婚礼,大兰子亦是心满意足。
沈老太太和周静雅也听闻了此事,各处都纷纷赶来,其中还有黄织秋。
沈稼辚对何冲道:“别用枪,一枪打死他太便宜了,叫两个兄弟,活活把这个混蛋给我打死,一个时辰内打断胳膊本司令赏大洋五十,打断腿赏大洋一百。”
何冲也恨透了顾芝山,立即出门叫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说明沈稼辚的吩咐,把顾芝山绑在柱子上皮鞭棍棒一起开打。
顾芝山痛得爹一声娘一声,见沈老太太和周静雅到了急忙求情。
沈稼辚眼珠子一瞪:“谁敢求情老子跟谁急。”
老太太想开口他又道:“娘,如果不是你上次替这孙子说好话,我怎么能放了他,假如刚刚洛醺真的出事,你怎么面对我大哥,怎么面对皓暄。”
老太太登时无语,按照沈家的家法顾芝山以下犯上侵犯女主,就是该重罚,又听不下去顾芝山鬼哭狼嚎的惨叫,本着眼不见心不烦,被周静雅扶着回去自己房里。
沈稼辚让厨子炒了几个菜,由何冲陪着,边吃边看士兵轮番的打顾芝山,直打到天亮,顾芝山已经没了声息。
何冲过去看了看朝他禀报:“司令,好像没气了。”
沈稼辚拎着酒壶晃了晃,空了,然后站起来朝顾芝山吐了口唾沫,拍拍何冲的胸脯道:“大舅子,你妹子真不错,昨晚老子好顿享受。”
何冲听他大大方方的说出男女床帏之事有些害羞,讷讷道:“小妹跟了司令,当个丫头都是她的福气。”
沈稼辚得意的哈哈大笑:“剿匪之后我就向大帅举荐你,当个团长你绰绰有余。”
裙带关系从古至今,何冲急忙谢恩,然后指着顾芝山:“他怎么办?”
没等沈稼辚开口,门房跑来禀报:“二老爷,咱家老爷回来了!”
大哥!沈稼辚腾腾就走,不多时,有人扯着嗓子喊:“告诉老祖宗,老爷回来了!”然后一个接一个像接力赛似的喊:“老爷回来了!”
洛醺在房里已经被一盆冷水弄醒,隐隐约约听什么“老爷回来了”,她看着小桃问:“老爷,是不是我叔?”
小桃也是迷迷糊糊,道:“少奶奶,当然是。”
洛醺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愣了半天,突然醒悟过来,跳下床就跑,连鞋都没穿,小桃拎着她的鞋在后边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大堂前,沈老太太、周静雅、李香韵等等都已经早她先来到,沈稼辚更是迎在最前面,高喊着:“大哥!”
洛醺穿过人群冲了上前,突然,满面欢喜凝住,然后渐渐褪去,盯着风尘仆仆的沈稼轩,还有挽着沈稼轩胳膊的一个女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