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雄走进去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学着书本上的桥段道:“干娘好。”
老鸨子很少听见有人这样唤自己,一般客人都喊她老板,姑娘们才叫她亲娘,冷不丁听见一个男声喊自己干娘,没好气道:“吃砸啊,老娘的**可挤不出奶水来。”
祝子雄弄了个大红脸,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找艳艳姑娘。”
他脱口就叫出艳艳的名字,老鸨子一下来了精神,“恩客认识艳艳?”
祝子雄道:“是,很熟的。”
老鸨子喜笑颜开的迎上来,“您可真是好运气,今个艳艳是死活不接客,我正愁她今晚一个金蛋不给我下,瞧瞧,感情是在等您。”她说着喊身边的大茶壶过去找艳艳,也就是何冰。
祝子雄道:“不如您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说着掏出十块大洋交给老鸨子,唯有重赏才能让老鸨子相信自己是财大气粗,也才能顺利见到何冰。
果然,老鸨子高兴道:“好好。”挥手指使大茶壶带着祝子雄去找何冰。
到了何冰的房间,大茶壶推开门,对着坐在床上正哭的何冰道:“别**嚎了,你的老相好来了。”
何冰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打向祝子雄:“滚!”
祝子雄伸手接住,大茶壶火了,窑姐慢待客人这就是往外赶财神爷,抡起拳头想打,被祝子雄拦住:“没关系,她的脾气我了解。”
大茶壶看何冰瞪了瞪眼,骂咧咧的走了。
祝子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立即把门关上,然后走向何冰。
何冰哭得眼睛通红,哥哥说来赎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影子,她以为哥哥是嫌弃她了,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脱了旗袍只剩下粉红的肚兜和内裤,吓得祝子雄急忙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惶然的问:“姑娘,你想干什么。
何冰苦笑:“你可真逗,来窑子不是嫖ji么。”
祝子雄连连摆手:“我不是来嫖ji,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何冰愣住,随即忙把衣服穿戴整齐,问:“你是谁?”
祝子雄道:“我是替洛醺来救你的,洛醺是替你哥哥来救你的。”
好乱,何冰没能明白过来,只等祝子雄说出她哥哥何冲和她自己的真实姓名,何冰才相信,高兴道:“你真是来救我?”
祝子雄道:“是,可是这其中出了点状况,等下你听我的。”所谓出了点状况就是洛醺那根金条用在红红身上了。
何冰点头:“好,我听你的。”
祝子雄又对何冰交代一些细节,然后带着她走了出来,找到老鸨子,“我要带艳艳出去过夜。”
老鸨子刚刚收了他十块大洋,觉得这是个有钱的主,正想狮子大开口索要过夜费,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窑姐,身上一丝不挂,只用手捂着**高喊老鸨子:“我的亲娘,你还在这里闲聊,那两个瘪犊子玩够了我居然说赊账,姐妹们帮着去堵截了。”
祝子雄把脑袋低垂着差点钻进裤裆,这个地方真不是好人来的。
老鸨子一听就火了,喊着大茶壶带上两个打手直接追了出去,祝子雄看机会来了,也带着何冰跟了出去,却在窑子门口被堵住,主要是几个窑姐和两个男人撕扯,谁都无法出去。
这些女人别看平时被嫖客任意欺负,涉及到钱财问题那可真是不含糊,这是她们舍弃耻辱所赚,十指尖尖乱抓乱挠。
老鸨子也火了:“二位爷,只听有赊米赊面赊药钱的,从未听说有玩女人赊账的,没钱你裤裆里的东西就老实点,最好骟了当太监,或者去找个老母猪过过瘾,我这百花楼的姑娘都是明码实价的货品,没钱,休想走出这个门。”
她话音刚落,啪!枪响了,其中一个嫖客被她的话刺激得雷霆震怒,掏出枪来朝天放,吓得老鸨子和拦着他们的窑姐抱着脑袋躲到一边。
那嫖客不仅仅睡了窑姐还喝了花酒,醉醺醺的不知天高地厚道:“老子是沈司令手下的兵,我们是来为你们剿匪的,玩个姑娘还追着要钱,老子剿匪还没收你们的钱呢,哪个再敢要?”
这一段威吓奏效,四下里鸦雀无声,老鸨子明白道上的规矩,一不得罪官二不得罪匪三不得罪当兵的,官有权匪有命当兵的有枪。
这当兵的看众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得意洋洋的再次逼问:“哪个敢要?”
“我!”突然一声喊,走进来一直躲在外面的洛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