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懵逼。
他明白,自家闺女恐怕要使用美人计,将本就混沌的形式弄得更糟几分,顺便暗中谋取好处,美人计、枕头风,不失为好办法,但巫马君明面上只是不受宠的皇子啊……
对此,姜芃姬只是冷冷嗤笑。
“东庆皇室还有节操这种东西么?银辱臣妻、杀兄夺嫂、弑父抢母都做得出来,哪里还缺一个抢夺儿子的妾室?与其直接将美人送上去,还不如让他自己抢走,反而不惹人怀疑。”
“另外,这名女子,模样尽量与巫马君的母亲王氏,有些相似的地方。”
姜芃姬手指敲打着茶桌,末了补充了一句。
柳佘听后手一抖,举着的茶杯猛地落在桌上,撒了一桌的茶水。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姜芃姬见了之后,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说的,倒也不难办到,为父这就派人去找。”
柳佘努力让自己维持平淡的表情,生怕露出多余的情绪。
姜芃姬仿佛没看到柳佘之前的失态,继续优哉游哉地喝着酒,唇边噙着淡笑。
一旁的柳佘却是惴惴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闺女给他的心理压力越发大了。
夜宿花街柳巷,享受一夜吴侬软语的莺歌燕舞,别提多么畅快。
等第二日的太阳高悬天空,姜芃姬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汤泉馆舍。
“你从什么鬼地方回来的?”
吕徵见了她,正要上前招呼,却被她身上染着的各色胭脂味道给吓退了,胭脂好闻,架不住酒气太重,二者融合,对于嗅惯各种熏香的人来说,是种嗅觉折磨。
“长情巷,那不是什么鬼地方。”
姜芃姬用浸湿的布巾浸面,神色清醒了不少。
吕徵:“……”
哪怕他是第一回来上京,第一次泡汤泉,但他也知道长情巷是什么地方。
男人的温柔乡,各色美人聚集的花街柳巷。
眼前这个半大少年,毛都没长齐吧?
“那边的酒水挺好喝,曲儿也不错,要是你喜欢的话,晚点儿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姜芃姬邀请,吕徵连忙应答,“这、这个怎么好意思呢……不过长情巷,听说那边有不少满腹经纶的才女,许多年少英才为搏佳人一笑,总会斗诗一番……我的确想见识见识。”
卫慈:“……”
他表情默然地扫了一眼隐隐有些跃跃欲试的吕徵,再看看姜芃姬,鼻尖冷冷一哼。
看到卫慈从两人身旁径直走过,吕徵苦着脸道,“子孝一向不喜欢亲近女色,对那种地方十分瞧不上眼,我们刚才的话被他听到了……希望他不会到师父面前多舌……”
“他不会说的。”姜芃姬笃定地道。
吕徵问,“你怎么知道?”
姜芃姬有些好笑地回答,“直觉。”
卫慈的确没有多舌,但姜芃姬跟吕徵也没法去长情巷浪一圈,因为渊镜先生下午就带着学生离开嵇山,柳佘见状,觉得泡泉无趣,干脆也带着姜芃姬搭了他们的顺风车,一道下山。
刚抵达城门,众人还有说有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
镇北侯府世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