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小心,隔墙有耳……”
姜芃姬啧了一声,道,“放心,能听到这些话的人,除了你就是我,隔墙的耳朵再灵光,也瞒不住我的耳朵。否则的话,我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事情做什么,我像是那种不谨慎的人?”
她狂傲是狂傲,但也不是蠢的。
羽翼不丰就到处作死,以为她是孟悢那个没脑子的么?
敢这么说,因为她有依仗罢了。
孟浑彻底被说动了,只是他心中仍然有一个疑虑。
尽管他明白,要是问出来,有些作死的嫌疑。
“郎君如此信任孟某,可有想过,若孟某并非真心,转头就将您这番话传了出去呢?”
孟浑知道自己很作死,毕竟这种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有些不对,还容易惹来上司厌恶。
姜芃姬瞧了一眼孟浑,反问道,“难道说,之前你愿意为了兄弟,甘愿自裁都是做戏么?”
“自然不是!”
“所以我就不担心。”姜芃姬垂下眸子,轻描淡写地说,“若是看错了人,那是我眼瞎。”
于是,孟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姜芃姬这条贼船。
“若是我眼瞎了,自然会清理门户。”她微笑着补充。
孟浑:“……”
等等,为什么感觉郎君的画风有些不对了?
没等孟浑深思,姜芃姬已经不知道把话题拐到哪里去了。
“这里是柳府别庄,有个存着冰的地窖,你暂时将孟悢的尸首存在那里,免得生蛆腐烂。”
姜芃姬不用去看也知道孟悢死相如何,被活生生放血放死的,临死前还经受莫大的惊吓。
倒霉催的孩子,要是这个世上有投胎转世,千万要看准了再投胎,别又落到她手里了。
“这……不用焚了,骨灰随便撒哪儿?”
用冰窖储存孟悢的尸体,怎么看怎么觉得浪费。
“那哪儿行?”姜芃姬哑然失笑,语气阴鸷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难受了,若是让他知道儿子骨灰被撒得到处都是,或者尸首生蛆腐烂,岂不是太残忍了?”
孟浑语噎,难道把人家儿子尸体保存好好的,然后再送过去就不残忍了?
他觉得,自己也许想多了,这位小郎君不仅仅有仁善的一面,还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不过,也难怪。
否则的话,一个纯粹的大善人怎么会说出那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血迹也得清扫干净,天气渐渐回暖,不清理干净会有异味,容易惹来蚊蝇。”姜芃姬说,“你和那些下属,暂时先抛去旧名,稍稍易容一番,我再将你们安排去农庄避一避风头。”
“农庄?”孟浑笑了笑,问,“是之前那个农庄?”
“嗯,就是那里,不过你们在那里不会久待。”姜芃姬双手环胸,没点儿大家贵子的样子,十分随性肆意,她语气平淡地道,“河间郡附近那些匪寇,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趁着乱象未现,先试着收拢一批。那些人水平参差不齐,有些人本身便恶,留不得,有些则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他们有心归顺,倒是可以试着吸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