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扶着晕厥的车夫,在钱妈妈的指引下一路跌跌撞撞的往高家祖宅走去。山路两旁的景致倒是十分的美,枫叶红如烈火,恍如蝴蝶翩翩起舞一般,只是她们也无心欣赏。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晌午十分,三人才艰难的爬过了山头。
刚上了山头,云雀便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道:“三小姐,奴婢实在是走不动了,快累死奴婢了。”
高香寒其实也早走不动了,身边还扶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累:“钱妈妈,还有多远才能到?”高香寒咽了口唾沫,嗓子眼都快干的冒烟了。身上的水分似早变成了汗液,蒸发掉了。
钱妈妈虽说上了年纪,但是走山路倒是颇显轻松,竟都没有一点累了的痕迹,反而十分的精神:“快了,您看,那不是河吗?过了小桥就有人家了。”
顺着钱妈妈的指引,果见一条小河出现在了视野当中。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澈。
看见水,高香寒又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听见有小河,云雀也跳起身来再次扶住了马车夫,面上满是笑容:“三小姐,您快看,水,是水啊!”
高香寒点了点头,总算是有盼头了。三个人的精神似是一下子因这条小河振奋了,浑身又充满了力气,脚步旋即加快了许多。
到这个时候,高香寒忍不住感叹,这人的潜力还真是激发出来的。
那条清粼粼的小河越来越近,仿佛都能闻见一股清甜的水香味。河的对岸,果然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此刻正值饭点,村里炊烟袅袅的,想必是女人们开始做饭了。
三人拖着马车夫一路往前走着,终于到了溪边。
“三小姐,您瞧这溪水多清亮,您快坐下,我去给您取水来。”云雀与高香寒将马车夫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自己却气喘吁吁的要去取水给高香寒。
“算了,我自己去吧!咱们又没有喝水的器皿,如何取?”高香寒不觉好笑,有个偶尔犯迷糊的丫鬟倒也不错。
钱妈妈顺手扶起了高香寒,也顾不上水凉,三人在溪边喝了水洗了脸。高香寒特意的多洗了几次手,总觉得手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匆匆做好了这一切,高香寒忙叫了云雀和钱妈妈赶紧往村子里去。毕竟车夫昏了这么久,若是再不找大夫看,怕是要出人命。
三人气喘吁吁的过了河上的一座小木桥,这木桥有些破落,一踩上去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吓得云雀都不敢往前去,高香寒只能拖着她走。
过了桥,三人往前走了没多久便有了人家。
这是位于西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名叫枫山村,因这里西山上遍长枫树,才由此得名。每年七八月间,山上枫叶似火,景色异常美丽。
枫山村虽不是很大,但人家却不少。三三两两的土坯房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茅檐草舍却也能看到几户。每户人家门口处都有自己的菜园子,园子内的倭瓜黄橙橙的,格外好看。
路过时偶尔还能看见几户有些家资的人家,都是清一色的砖瓦房。这些砖瓦房在诸多的土坯房的承托下,显得格外高端大气上档次,宛如桃花源中的皇宫一般,让人向往。
此时正值晌午,村民都在家中吃饭,路上行人显得稀少的很。偶尔看见一个,却也因她们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车夫而吓的躲的远远的。
“三小姐,前面就是了。”钱妈妈指了指右手边拐角处的一处土坯房,房门是木质的,经过风吹雨打早已残破不堪。木门上的铁质门栓也是锈迹斑斑,看着十分的残破。
门口上还放着舵好的麦秸秆和捆成一捆一捆的棒子芥(俗称玉米杆),还有几只山羊在哪里悠闲的吃着棒子芥上的枯叶,看见有陌生人到来,惊慌的叫了起来。
高香寒瞅了瞅,有些难以置信:“这里真是……我爹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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