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标准的胖子大婶和一个十岁的豆芽菜女娃,实力悬殊太大,她毫无悬念的被硬拉了出来。空心菜十分不悦的看着那个势在必得的王媒婆。她突然觉得,不吓吓她们,真的对不起手腕上,她拉出的一道道红痕。
空心菜不忘将鼻涕口水擦在那婆子的大红棉衣的袖口上。恶心你,就这么简单。
王媒婆已经将空心菜拽了出来,看见那死娃子居然将自己的袖口当抹布,擦那脏兮兮的鼻涕口水,想掐死她的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谁不知道,她王媒婆平素里是最爱干净的。
村里胆大的农妇和男人都凑上来,他们想看看这个已经断气的傻子,是不是真的死而复生了。村里从来没有过诈尸的事情。死而复生的人,听老人说,都是有神明保佑的。故而不愿意错过这样百年难遇的热闹。
不过看见这么啼笑皆非的一幕,那个爱干净的王媒婆今天是吃了哑巴亏。
“好了,把阿妹的嫁衣拿来。吉时可不能误了。”王媒婆一边拿出手巾擦那弄脏的袖口,一边吩咐后面抬轿的人。
空心菜一眼望见一个锦衣的男人,那男人和儒雅离得十万八千里,但是却比庄稼汉清秀很多。那双小眼睛发出精明的光,只是那八字小胡须留的跟个汉奸似的,明显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坏人。她还真的没办法和他亲近。难道这位仁兄就是那个负心的渣爹,那婆子口中的刘老爷。
TMD,姓什么不好,居然姓刘,和她前世同姓,刘家的家门不幸呀。
“阿娘,你快看,负心汉回来了。”她傻傻的眼睛盯着旁边的空气看着说道。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周围的气氛开始凝固,众所周知,她的阿娘是溺水第二天后才打捞上来的,身体都浮肿了,完全变了模样。
“阿娘,你找他们有事吗?”她继续笑着问道,那天真的眼神,还真的和傻子没有区别,只是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光暴露了她内心的得意。她迅速恢复了她那标志性的死鱼眼。
周围的人,越听越恐惧。但是一想这是白天,也壮大了胆子。只是明显的那幸灾乐祸的笑容收敛了许多,看来还是活人怕死鬼呀。
长相不爱国的他却没有害怕的神情,空心菜觉得他不是很有内涵,就是压根没看见阿娘浮肿的尸体,所以没有阴影。或许是直接将她的话列为傻话了。
“招弟,你不认识爹爹了。”她再次打量这个被称为刘老爷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服,腰间还配有软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还很好。华丽的衣着和这里村民的粗布麻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本想去抱抱她,只是看见空心菜浑身脏兮兮的模样,还有那白痴的眼神,他那张开的手臂落在半空又放了下来。现在他的身份,可不是她这个穷酸丫头高攀的起的。但是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从这穷酸山沟里出去的。
旁边浓妆艳抹的刘夫人厌恶的扫了她一眼,扭捏着她那水蛇般的小蛮腰,扭捏的幅度太大,直接导致脸上刮的脂粉掉了一地。风一吹,这还局部飘起了雪。
她踱步到空心菜跟前。再回头瞟了一眼旁边的夫君,他居然意图去抱那个贱种,故而心里的怒火,毫不掩饰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看见妻子那怒火中烧的眼神,挤出讨好的笑脸,还用右手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口,示意她不要生气,那小眼睛本就不大,此刻已经眯成了一条线。一个惧内的形象就这样高大起来。阿娘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骗傻女儿,说他去外地挣钱了,是傍富婆去了才对。
现在阿娘刚走,这个渣男没有拜祭亡妻,就急着找来这么个恶婆子强行拉自己上花轿。一看就知道是个阴谋,和卖女儿没两样。看自己的小身板也就十岁模样,虎毒还不食子,这种连禽兽都懂的道理他却不明白,充分说明他禽兽不如。
她代表那死去的可怜母女,绝不原谅他一时的冲动。因为冲动是魔鬼。魔鬼当然不会被宽恕。而他那痴傻的女儿和那贤惠的妻子早已经不在人世。这是她们的不幸,也是她们的万幸。
“阿娘说她已经被你休弃,俺也和你断了父女关系。阿娘让俺转告负心汉你:高山流水,后会无期。”空心菜胡扯的说道,当然还记得拍着小手,蹦蹦跳跳的大喊大叫。
看热闹的村民第一次听见空心菜说这么多话,还真是吃惊,特别是那句“负心汉”,真是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有几个长的粗壮的男人,直接向锦衣华服的刘老爷,投去蔑视的眼神。
这刘老爷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他望着空心菜对着说话的方向拳头捏的很紧,手心的汗珠都被他捏出来了。这个傻妞是不是真的看见她阿娘了。
他在十年前的确把那婆娘休了,因为她不肯丢掉那个傻子,他出外谋生,她们便成为了累赘,休了也干净。但是她却说要等自己回来,他回来之前也派人调查过,后来村里也没有传出她被休弃的事情。显然她还等他回心转意。
直到知道她溺水而死,他才放心不会有人来骚扰他的生活。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不是她能够高攀的起的。死了省下一堆麻烦事。不是要去笼络那王员外,换取这南山乡药材的垄断权,他也犯不着回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和这傻子周旋。
空心菜当然注意到了那个心虚的男人,她觉得她这胡说八道不是真的说中了吧。
“你阿娘已经去了,现在你阿爹做主将你许配给乡里的大户王员外的公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呀。”王媒婆看见傻子僵持不下,赶紧解释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这个傻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她笑嘻嘻的指着王媒婆和那刘老爷、刘夫人说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