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女子恭敬地向萧容行了一个礼,“萧媵侍,大帅有令,将你所有的衣裳都绞碎,从此以后只能穿大帅送来的衣裳。”语落,两个丫鬟走上前来,手里托着厚厚两叠花花绿绿的衣物。
萧容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穆卿这个恶魔,连这最后的权利都要夺走吗?
看着她们霸道地从月眉手中夺过衣物,萧容恨不得冲上去将她们一掌拍死。可是她不能,为了月眉,为了自己还能过上勉强平静的生活,她只能逆来顺受。
一阵风风火火,终于安宁了。萧容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泪水不停地流出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从此以后,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萧容,那个嫉恶如仇,为爱痴迷,骄傲自持的女子已经死了,随着她的少庄主一同去了。如今,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尸骸和麻木惨淡的心。
萧容一睡就睡到了暮色四合,醒来以后和月眉一同吃了一点东西。放下碗筷,突然发现收拾碗碟的月眉左脸有些红肿,萧容惊了一下,抓着月眉的手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月眉眼神闪躲着,“今天不小心摔的,就是……就是大帅踢过来的时候摔的。”
萧容看着那明显的手掌印记,心中愤然,“小丫头什么不学就学撒谎!今天早上明明都没有,你摔的能摔成一条条的手掌印吗?告诉我,是谁打了你?”
“小姐,真的是摔的。”月眉推搡着,“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倒是小姐你要好好补身子,大帅喜怒无常,说不定又得让你去干苦力。”
萧容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就算自己问出了是谁也是无可奈何,那些妾媵莫说是月眉,就算是萧容也都是可以随便打骂的。
萧容抚了抚月眉红肿的脸,“以后你要去哪儿,告诉我,我尽量和你一同去。”月眉握着萧容的手,泪光闪闪地点头。
萧容用过晚膳,忽觉这几日都不见巧如,便问月眉:“这几日为何都只有你一个人在我身边,巧如以前不也会常常过来吗?”
月眉收拾着碗碟,“夫人说小姐你只是一个媵侍,就把巧如遣走了。”
萧容叹了一口气,“月眉,别急着收拾了,待会儿跟我一同去夏妾媵那儿坐坐。”萧容说罢,回里屋开始梳洗起来。
月眉把碗碟推到一边,跟着萧容走进去,边走边问着:“小姐,那这次要穿哪件衣裳呢?”
萧容这才记起自己之前的衣裳都被绞了,她无奈地走到衣柜旁,看着那一件件红红黄黄的衣衫,心中就堵得难受。
“就这件吧。”
一件碧蓝色的衣衫被萧容无意选中,对于她来说,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哪一件都是一样了。可是当月眉为她穿上以后,竟发现自己的手是那么的巧,随便选了一件,就那么合身。
月眉看着萧容,不由得赞叹:“小姐,其实你穿这件真的很漂亮的!”
萧容皱了皱眉,“小丫头别贫嘴,有我以前白色的衣服好看吗?”萧容这句反问,竟得到了她意想不到的答案。月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小姐穿这件,比穿白色的衣服好看。”
萧容愣住了,“怎么可能啊。好了,别说了,走吧。”她萧容急急地打住了这个话题,往外面走去。
可是她嘴上说着怎么可能,心里却在疑惑,难道真的比白色的衣服好看?可是下一秒她又打消这个念头,在她眼里,白衣如雪永远是最美的。
萧容来到夏如璎房外的时候,夏如璎正在屋内独自弹琴。见到萧容,她欣喜着起身来,“妹妹快进来坐。”
萧容见夏如璎如此和善,便也欣然走了进去。夏如璎依旧是为她泡了一壶茶,萧容自从上次欣喜过度大口喝过这茶以后,倒也不那么讨厌这东西了。
夏如璎浅笑着打量萧容一番,“府上人人都说妹妹近日受尽欺凌,落魄不堪,可我见着妹妹神采飞扬,这蓝色的衣衫也衬得妹妹别样的美丽,哪里如他们所言?”
萧容一怔,“他们说我落魄不堪?”
夏如璎敛了敛笑,“你现在应该对我自称奴婢。”
萧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小小媵侍,连忙放下手中茶盏,“奴婢失言。”
“你在我面前倒是不必如此拘谨,”夏如璎柔声道,“只是我怕你口没遮拦,若是遇上夫人和其他妾媵,定会被逮着话柄趁机欺凌。”
萧容见夏如璎说得语重心长,又记起那日自己在房内痛哭流涕,夏如璎前来安慰的情景,心想,这个夏如璎应该算个善心之人。她微低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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