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不知何时紧蹙的眉头就舒展开来,她摆了摆手,示意丫环退下后,才又再次看向那下巴恨不能垂到胸口的白冬瑶,道:“我并不反对你出府,甚至还赞同你时常出府到那些和国公府关系颇为亲近的人家里走动走动,也结交几个知己好友,往后出嫁了也能有一个自己的生活圈子,而不是被盛京所有的贵女排斥在外。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出府,需要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汇报一声,不能像今日这般悄悄地从后门溜出去!“
“虽然你只是国公府的养女,依然姓白而不姓佟,但自从你踏入国公府的那一天起,你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已与国公府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你若凭借着自己的才情外貌谋得一桩好姻缘,对于国公府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你若没有任何顾及地毁了自己的名誉,不仅影响到你自己的前程,也会影响到国公府,甚至整个佟家未出嫁的女儿。”
“远的不说,就拿你今日出府这件事来说吧。”佟老太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喉咙后,又道:“若你在外面出了什么差子,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出门,又如何能尽快地找人去救你?”
“老祖宗,瑶儿知错。”白冬瑶抿了抿唇,小声地说道,但那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却是一片阴冷,只因表面看来,佟老太夫人说出来的这番话满含了做长辈对晚辈的醇醇教导,但已对国公府众人不抱任何希翼的白冬瑶却分明听出了佟老太夫人隐藏在话语深处的警告和威胁!
怕是佟老太夫人也很失望她今日竟然顺利地回府了吧……
佟老太夫人在后宅里沉浸了几十年,只是随意地一瞥,就察觉到了白冬瑶话语里的言不由衷。只不过,在她看来,做为长辈的她应尽的责任确实已尽到了,再之后就一切都看白冬瑶自己了。
白冬瑶的日子过得好,还是过得坏,严格说起来,和国公府还真没有丝毫的关系,更何况……
“说说看,你今儿个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会弄得这般狼狈?”佟老太夫人的目光在白冬瑶那未被衣袖遮挡住的手臂处流露出来的青紫掐痕上打了个转,才又将目光移向白冬瑶那已肿得根本看不见往日里那双明媚生辉的杏眼的脸颊上,眼眸里满是不悦和震怒。
只可惜,经过几番试探已明了佟老太夫人性子的白冬瑶心里不仅未生出丝毫的感动,反而还轻哂不已。
“瑶儿今日在迎客来酒楼里看见二妹不顾闺誉,大庭广众之下和齐王楼抱在一起,瑶儿出于维护国公府里女儿家的清誉的想法,上前提醒了二妹几句,未料二妹看见我后勃然大怒,不由分说地吩咐下人抓住我,将我送回国公府……”
说到这儿时,白冬瑶伸出手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双眼里满是疑惑不解:“二妹还特意叮嘱过下人不可动粗,可……”
仿若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白冬瑶满眼惊惧,脸上的血色尽褪,身子抖如筛糠,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喉咙里咯吱作响,就如堵住了一团湿棉花似的,满腹的委屈怎么也无法倾泻于口。
“长公主是太后的女儿,又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幼时聪慧,熟悉诗书五经,礼仪更曾获得众人的交口称赞。在长公主出嫁时,长公主带走了宫里所有侍候她的下人,而那些下人全是当年太后特意挑选的。”
佟老太夫人这一番不含丝毫情绪,只是平淡叙述的话语,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不着痕迹地讥讽了白冬瑶。
自从白冬瑶搬去长公主府里暂住后,许是因为长公主待她犹如亲生女儿般的关心和爱护,又许是费尽了心机和谋算,终于将佟雅萱这个长公主府真正的少主子蒙在了鼓里,只待时机一到就能踩着佟雅萱的肩膀上位,故,不知何时起,白冬瑶曾刻意隐藏起来的那根尾巴也就翘到了天上,若遇见的人身份不是特别尊贵的话,那么,表面看来,她并不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对方一些不太合理的要求,但往往私下里却会毫不犹豫地阻挠一二,甚至还不止一次反设计了那些当年瞧不起她的夫人小姐们。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白冬瑶那番恨不能将自己的名字记在长公主名下,成为长公主府里真正的另外一位主子的心理,即使她隐瞒得再好,即使她穿越而来,并不是一个真正才十多岁的小孩子,但在诸如佟老太夫人这类在后宅里浸莹了几十年的精明妇人眼里,还真如同明镜般清晰。
尤其白冬瑶竟然有意无意地忘记了她是佟府的养女,能进入长公主府也是基于国公府的存在,不仅未思回报,反而还不止一次在宴会里明里暗里地挤兑为难国公府里的其它贵女,在国公府一众人看来,白冬瑶这样的行为纯粹是找死!
不得不说,白冬瑶的心机和手段都很了得,故国公府里和她年岁相当的还真玩不过她,而钱氏等几房少夫人又不能时时关注此事,再加上一些其它的原因,故国公府年轻一辈只能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信念避开白冬瑶,只为了等待着白冬瑶得意忘形而从高空重重跌落回地面的那一天。
如今,这一天,它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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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主穿越后失去记忆,被庶姐害死,然后再次重生,获得穿越前后完整记忆,最终有恩还恩,有仇报仇的故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