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那么,无论用多好的药,也无法治好大小姐。”
“不过,李大夫倒是说民间有一种‘心病尚须心药医’的说法。”文嬷嬷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呼气声突然变得急促了几分的白冬瑶,眼底的嫌恶、恼怒等情绪迅速闪过,很快就化为了一片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晓,此刻她的心情究竟有多么地不平静。
“依老奴瞧,大小姐的心病和齐王有关。”
自从得知佟雅萱一行人到来的消息后,就收到白冬瑶暗示沉默动作的李嬷嬷,到了此刻再也忍不住地抬起头,一脸恼怒地瞪着文嬷嬷:“文嬷嬷,你身为皇宫里出来的嬷嬷,又是静雅郡主身旁最得力的嬷嬷,理当知晓女子的名誉有多重要!你怎能当着众人的面,就这般污蔑侮辱大小姐?!这儿是长公主府,你不为静雅郡主着想,也要为长公主着想!”
文嬷嬷淡淡地瞥了眼李嬷嬷,然后就看向浑身散发出冷冽气息的佟雅萱,心里轻哂了一声,嘴角也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李嬷嬷!”
“老奴在!”李嬷嬷下意识地弯腰,大声应道,下一刻,她才恍悟过来,然后就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瞧着满脸肃穆的佟雅萱,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佟雅萱嘴角微勾,冷声道:“难为你还知道这儿是长公主府。”
“老奴……”李嬷嬷抿了抿唇,这样浑身散发出冷冽森寒气息,只能让人仰望,根本不敢生出任何高攀和亵渎之心的佟雅萱,令她终于明白何为皇室那不容人亵渎的高贵血统!
李嬷嬷的心里头一次生出懊恼后悔的情绪,但,早在她成为白冬瑶的奶嬷嬷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死祸福就绑在了白冬瑶这条船上,根本无法下船。
“扑通!”
李嬷嬷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哀声道:“郡主,你和大小姐是一族同宗的姐妹,又一向亲近,自当知道这些话若传扬出去,对大小姐的声誉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影响。”
佟雅萱轻哂一声,淡淡地瞥了眼额头已是一片青紫之色的李嬷嬷,道:“李嬷嬷这是觉得文嬷嬷的话过于夸大?”
看似万分平常的问话,可听在李嬷嬷耳里却是不吝于石破天惊。
李嬷嬷猛地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却是立刻就明白佟雅萱非常满意文嬷嬷刚才讲出的那番话。
“老奴知罪。”李嬷嬷的嘴唇已咬得滴血,但她却全然察觉不到痛苦似的,依然拿一种哀伤中却又含着淡淡期盼和希翼的眸光瞧着佟雅萱,道:“郡主,这几年来,大小姐待你如何,你是知晓的……”
“确实。”佟雅萱轻点自己的额头,一脸的讥诮:“我这人向来实诚,别人待我有一分好,我就回报别人三分。可若别人待我有一分恶,我定当会回别人十分!”
“说起来,大姐确实挺苦的,明明早已和齐王私定终身,却碍于我和齐王的婚约而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苦水,每日里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幅若无惹事的模样提及齐王的一应喜好,以免齐王对我越来越厌恶……”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突然顿住了话头,看看此刻李嬷嬷那惨白的面容,惊惶中暗含绝望的神情,以及那抖如筛糠的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微微偏头,目光仿若无意地停留在面容惨白的白冬瑶身上,道:“不过,今日我已和齐王解除了婚约,所以大姐倒不需要这般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