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能有个正大光明的结果,不得不说,叫他有了几分莫名底气。
虽然朱妙给她的短信不过一句话,冉意舒也似乎经常清理短信,他只看到了这一行字:你和管明佑怎么样了,你说的,玩玩而已,可别陷进去了。
但这也就足够了。
管明佑想着,过段时间买些东西给她寄过去吧,虽然应该不会收下。然后一会儿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到家,哄一段时间,态度坚决点,日后也好见面,做个朋友也不错。
管明佑在座位上想了一会儿,思考过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冉意舒不是以往交往的那些,知道他花心的女人,最开始,他和她,也许都是认真的。
他相信,冉意舒不可能只跟他玩玩。于是管明保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对面依旧车流不息,管明佑环顾四周,早已经找不到冉意舒的身影,他有些着急的对她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管明佑拧紧了眉头。
他有些怕,冉意舒会做傻事……
毕竟她,那么单纯内向。
……
苏暖暖在窗帘隐约的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了金伯熠的脸。
那是一张无比成熟俊美的脸,就像是提前展示了许多年后的金四辉的模样,却有着和金四辉截然不同的气质。
这股气质,叫人心里发闷。
也许是那花白了大半的头发,也许是那黯淡的在光线下如铜像一般的朽气,在黑压压的眉毛下,那双无神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又很快移走,就像没有焦距一般,只有在金四辉说到“女朋友”时闪了一下,很快便像流星坠地,黯淡的叫暖暖莫名感到难以呼吸。
这样的人,无疑使人害怕。
暖暖忍不住抓了抓金四辉的衣服给自己鼓劲,她凑前几步道:“您好,我……我是苏暖暖。苏打饼干的苏,温暖的暖。”
然而,金伯熠并没有回应她。
暖暖有些不安的看了金四辉一眼,金四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别急。过了十秒后,暖暖终于听见椅子里的人“嗯”了一声。
对她说了一句。
“你好。”
得到这句“你好”似乎就完成了任务,金四辉俯身对坐在椅子里的大哥说:“哥,那我先带暖暖出去了,暖暖还没有吃饭,等吃完饭,我来看你。”
这一次,金四辉没有等回答。
在黑暗里,他对暖暖笑了笑,拉着她走过书架,走到门口,出去,轻声带上了门。
屋外,阳光耀眼的洒满整个走道。
“暖暖……”少年偏过头。
光芒下,少年的表情,如此难以形容。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是怀念。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分手那天,在江边遇见的那个女人吗?”
暖暖点头:“……”
她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她的姐姐王心语,6年前,是我哥的女朋友。”
暖暖闻言,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那天,金四辉拦着王心怡不让她跟她说话,暖暖便觉得不安,如今不安落到实处,想起那一片燃烧的黄色纸钱碎片在记忆中扬起……
火星点点,只绚丽了那么一刻,那一堆纸钱的碎片就落到地上就燃烧殆尽了。
一个死去的人,四辉大哥的女朋友。
“今天,是你姐姐的忌日吗?”
“不是的,今天是我姐姐最喜欢的日子……我答应过她,每到这个时候会来看她。”
“我姐姐的骨灰撒在了江里,所以……”
暖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
红色的厚实的门后面,是一片黑暗。与门外的阳光格格不入的,燃烧殆尽的黑暗。
……
金四辉带暖暖下楼,在开阔的阳台,他将对暖暖隐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暖暖。
金伯熠和王心语的之间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俗套至极。
一个贫穷少女。一个富家长子。
金伯熠不是金四辉,长子意味着继承家业,金家对长子和对幺子的要求,一个天一个地。只是在金家将两人拆散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结局如此惨烈。
虽然王心语的门第低了,但c大的女高材生,自身条件足够优秀,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只不过——
“心语姐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逃逸了整整十年的,连环杀人犯。当年抓到他,曾经王家那个县城,造成了大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