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我趁机使劲揉眼睛,好掩饰自己此时的心凉,皇甫凌也将我揽在怀里,稳住了我已经发软的两腿。
我考虑的东西确实太少,轻信了谁,便命丧于谁,安泠心倒不至于害皇甫凌,但是她已经处于热锅之中,每帮皇甫凌一次,便等于将自己推入深渊一尺,我还怎敢靠她,岂不是害她?
皇甫凌肯定料想到了安泠心无法帮助我们,他不希望我失望,便不告诉我可能发生的问题,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吧,只有我还寄希望于一个弱女子,呵呵……
所以我知道,我劝不回严松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续命。
“如此的话……”我握紧了皇甫凌的手,又将严松的手牵进我的掌心,继续道:“我们拟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以确保联络方式万无一失吧!”
商议片刻,便出了结果,皇甫凌养的信鸽派上了传递大使的用场,我还打算去找太后娘娘,好去她的御禽园里,寻几只更为稀罕的灵鸽来传信,因为一公一母两只灵鸽一旦**,便可以通过电波于千里之外寻觅到自己的配偶,所以无论我们走到了哪里,只要灵鸽不死,两只配对的灵鸽皆能让我们相互联络。
我们商议好定期放鸽子,无论有无重大消息,皆要放飞鸽一个来回,如果鸽子出现了问题,譬如过了三只鸽子的回归周期却未见鸽子的话,那么我们各自便去地方驿站的转运使那里寄信问询,当然寄信容易被有心人发现,所以我们写信的内容必定比较隐晦,俗套家常尔尔。
临告别时分,我嘱咐严松大哥好好对待杨葱,语言里倒欢快得很:“大哥,我们颜家一定可以等到改回本姓的那一天,到时候我就叫颜云翳,大哥叫颜松,二哥叫颜柳,嘿嘿,大哥赶紧帮我找个大嫂,给我生个小侄儿,唤作颜真可好?我看杨葱就挺好的,长得美俏,性子也绮丽,一般女子可不如她,大哥要好好珍惜,依我可好?”
严松没有直面我的问题,他有些犹豫,感情的事情我确实无法左右,我不知道他是否嫌弃杨葱的曾经,但是我知道杨葱现在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信她,便愿意无条件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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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吹绿了藤萝,好事多磨。
寻安城的主干道依旧熙熙攘攘,战鼓声声惊不到镜国的中央,边疆的战事扰不到高枕无忧的城民,将士们的热血也浇不醒世家子弟的**,宿命论论不到如今,却既定了一部分人必须浴血奋战,另一部分人常常把盏言欢的时代。
皇甫凌的轿子绕着寻安城兜兜转转,可把跟踪的人唬了一通,直到云和公主的轿子重落在了安将军府的院内,逍遥王的轿子落在了青楼院中之后,才分别走出两个高贵的人来。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眼线们所要监视的人,所以他们密切注视着已经在两地各自入屋的人,女的入睡,男的**,并无别的动向,这被视为毫无异样。
其实被太子安排来的眼线,皆有很深的道行,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甫凌早就发现过他们,只是并不交锋,次次送上一顿好耍而已。
萧岚是太子线人中的典仪小官,他也知道大皇子的手段,心下十分佩服却不能对人说,毕竟两方属于对立状态,自己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生死命数,上头说了算。
萧岚已经不再想寻思今天到底被耍了没有,所以他盯任务盯得闲时,还做了首打油诗:
“道是牵肠挂肚,茶饭不思过度,盯着轿子无助,寻安城里踱步,鹰目不盯俗物,一切皆靠领悟,上头又催密布,监视包围严酷,尚未发生事故,鄙人爱莫能助……”
嘴里哼哼念念的萧岚偷着乐呵,的确,想在监视皇甫凌的大业上建立一些功绩十分难得。
只怕是又闲得无聊,一向耳聪的萧岚便将视线挪到皇甫凌进入的屋子内,萧岚飞身遁到那间屋子的顶上,却没有触动一块碎瓦,他贴耳细听屋内声音,只一句娇滴滴的“客官不可以”,便让萧岚酥了骨头。
萧岚听得过瘾,房间里男女两人正耳鬓厮磨,似是肌肤交缠的声音,萧岚或许是过于兴奋了,当隐君子的日子并无生趣,偶尔贪上这样一回福利,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