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的屋子里家具很简单,却不失别致,想他做捕头并不穷,却毫不铺张浪费,确实让人尊敬。
杨葱本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眼泪抹干之后,居然有了笑容,她是笑着回忆,笑着对我们说的:“前晚,本已经投河的我却遇见了他,他在江边将我捞起,因为我不愿意告诉他我是谁,所以他便无条件地照顾着我,而且对我彬彬有礼。”
杨葱说着说着,便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只过了这么两天,我便觉得我再也离不开他,他是我见过最有担当的男人,即便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但是我想无条件地跟着他,所以我想换回自由之身,毫无愧疚地赖着他,不论他愿不愿意!”
严松,无条件地,照顾杨葱?杨葱,无条件地,跟着严松?
然而皇甫凌也和我说无条件地,爱着我……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傻子,愿意无条件地为别人付出吗?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吗?我的心里忽然暖暖的,是的,无条件地,我们相爱吧,哪里要考虑那么多条件呢,无条件地,让我们勇敢相爱!
“你误会了,云翳是我无条件爱着的人,这和谁先出现在我身边,和谁在我身边待的时间长,并没有半分关系。”皇甫凌居然为我作了解释,就连我自己都不想为了这种事费神解释,而皇甫凌却愿意去做。
“如此,杨葱便失礼了,抱歉,我只是讨厌一切争抢,不过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便妄下结论,确实有悖于我平时的作风,只是那个女子当时。真的十分凄楚。”
“不用道歉。”
我微笑着,看着敢于展现自己想法的杨葱,觉得十分佩服,这样的女子在古代实属奇女子,敢于有违常理,敢于袒露自己的意思,不过这样的女子也不好生存,尔虞我诈已经是时代的主题,她若是居于宫中,肯定会被有心人士。以一两句诬陷之语戕害。
我继续道:“祝贺你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严捕头待我就像哥哥一样,我今天来找他。实际上也是一人得道,想让周遭的人也跟着享福,严捕头人在何处,我想找他单独聊聊!”
我自然不能将严柳和严松的关系暴露出来,即便杨葱已经表明了自己对严捕头的心意。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个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连累别人的危险,而对严捕头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杨葱垂眸,并不想答我。
我看出了一些端倪,便试探道:“我知道严捕头认识一个叫严柳的人。严柳犯了案子,与他相关的人可能都要被拿去问案,如果你不告诉我严捕头在哪儿。他可能会被人抓走的,那时候我可就帮不了他了!”
“真的会被抓吗?我就说吧,肯定很危险!”
我看机会来了,便进一步引导:“没错,如果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交代他一些话,可能就会免去他被捉拿的麻烦。”
“我说。我说,松哥哥,他在镜江边,他说他要去拜祭一位刚刚去世的故人,他说他那天去镜江边也是为了寻他,而故人落水溺死了,找不到尸首,他说他救不成故人,却救了我,可能是上天的安排,所以我也渐渐地想通了,就不想寻死了。”
杨葱说话时很焦急,我一听感觉倒轻松许多,侍卫们已经将严柳的尸体带回了宫里,所以便不会再度搜寻江边,严捕头选择今天去祭拜严柳,可能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好,那我们便去江边找严捕头!”我对皇甫凌点头的时候,皇甫凌也示意可行。
杨葱很不放心,她跟着我们的脚步便走出门来。
我转身将她拦住:“你不必跟来,一旦严捕头先行回来了,找不到人的话,我们的话怎么传达到他的耳中呢?你记住,如果严捕头先行回来了,你就说,云翳来过,云翳现在是王妃,已经有能力帮助他了。如果有官府的人来刁难严捕头,你就让严捕头说,他自己是当朝云和公主的恩人,听懂了吧?”
“我懂了,我在家里守着!”
“如此,我们便出发了!”
其实官府哪里会知道严柳和严松的关系呢,我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让杨葱乖乖待在家里,不过难免会让杨葱担心一回,而且我这些话也能以防万一,万一官府真的找来了,或许能应付一阵子。
“换马!”皇甫凌吩咐随从,随从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匹马。
从寻安城到达镜江并不近,依靠轿子就不知道要走多久了,皇甫凌换轿为马,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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