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忙上前说道,“有人故意往我家扔鸡,已属栽赃,民女自然也是冤枉,若是我们偷了鸡,还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在院子里吗?民女认为,当下之急是寻找那条叼走那只鸡的狗,已辨是非!”
众人神色一震,的确是这么个理!
人群外,黑衣男人的脸上也浮出一丝赞许的笑容。
“也是哈!”赵顺低头沉思片刻,朝身边的一个人招了招手,嘀咕几句,“去村里转转,看谁家的狗叼走了那只鸡?”
那人点头,领命而去。
他又抬头看着豆腐家的道,“你光有鸡毛是不够的,要找出鸡来才行,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不懂吗?”
豆腐家的一头雾水,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怀疑人家偷了你的鸡,就要证实你的鸡在她们家里,就像如果你怀疑你家男人偷人,就要抓住他跟那个女人,咳咳,在床上。”赵顺耐心解释道。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
“里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男人怎么会偷人呢?”豆腐家的眨眨眼睛,不明就里,难道里长听到了什么风声?
等回家问问王石头,若是他敢偷人,非扒了他不可!
林雪漫站在那里,抿嘴笑着。
“我是打个比方,跟你们娘们说话怎么这么费劲!”赵顺有些无奈。
黑衣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还别说,这女子眉眼间跟自家大人的确有些相似,无疑这女子就是自家小姐!
他见过林家洼的那个林雪川,那女子高挑丰满,这嫁衣很明显按林雪川的尺寸做的,所以穿在瘦弱的林雪漫的身上,有些松垮。
他悄然对蓝衣男人说道:“看小姐言语谨慎,是个明事理的,想必不会埋怨大人,为何十年没有音讯,如今她已然成婚,生米已成熟饭,我等还是先回去复命,再做打算,毕竟夫人还不知道大人家里还有这么个女儿,大人初回京城,若是贸然接回,反而对大人和小姐不利。”
“嗯,此话有理,咱们先回去复命吧!”蓝衣男人点头称是。
两人一转身,却看见适才那个老汉背着柴火,不紧不慢地进了家门。
那老汉愣了一下,他早就看见自家门前树下栓了两匹马,还以为家里来了贵客,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们。
两人微微一笑,双双作揖,出门而去。
“里长,那只叼走公鸡的狗找到了,就在村外海堤上。”有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林雪漫顿时松了口气。
“找到了,是谁家的狗?”赵顺起身,漫不经心地问道。
“里长,是,是你家的狗,已经被王大海一气之下,打,打死了……。”
“什么?”赵顺腾地站起来,气愤地上前扯住豆腐家的,“走,去官府,评理去。”
“这这这,里长,我家大海肯定不知道是你家的狗啊!他若是知道,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豆腐家的脸一阵苍白。
“不知道?这龙潭村里的人,谁不认识我家的狗?就你家大海不认识啊!分明是故意的。”赵顺彻底愤怒了!
“够了。”赵老汉也在一边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放下柴火,沉声道,“万物生灵皆平等,如今一命抵一命,算是扯平了。”
“爹,咱们是狗,他们是鸡,怎么能平等啊!”赵顺急了。
赵老汉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好歹也挂着里长的头衔,为了一点小事,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丝毫没有里长的气度,日后怎能服众?
人群又一阵哄笑。
“不是,我是说咱们家辛辛苦苦养大的狗,怎么能和一只公鸡相抵呢?”赵顺自知失言,忙解释道。
“大家都散了吧!”赵老汉没有搭理他,不动声色地对着人群,总结般地说道,“我家的狗吃了王家的鸡,一命抵一命,这事到此为止,与萧家小娘子无关。”
林雪漫和萧云顿时眼前一亮,想不到那个糊里糊涂的里长还有这么个明理的爹啊!
赵老爹发了话,众人这才如鸟散去。
他似乎比他儿子更有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