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蒋昕正眉飞色舞地对着仇义说道:“仇管事,我可是明查暗访了很久,才找到那个老秀才躲藏的地方。你说说,谁能想到他藏在那么个乡旮旯里呢?对了,这次去之后,咱们是对他晓之以理还是动之以情,或是诱之以利呢?”
仇义不屑地看了一眼蒋昕,“嗤”笑道:“什么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他配吗?我们仇家要的东西,他不双手奉上都算好的,还想要我们给他好处?他想得美!不过,这次蒋东家劳苦功高,在下回去定会向公子禀报,给蒋东家记一大功!”
“如此就多谢仇管事了!”蒋昕一本正经地谢道。
仇义得意洋洋:“哈哈哈,好说,好说!到时蒋东家得了我们公子的青眼,日后必定财源滚滚,到时蒋东家可别忘了提携提携小弟哟!”
“岂敢,岂敢!还要多靠仇管事照拂才是!”
两人一路你恭维我,我恭维你地来到高青家原来所住的房子门口。仇义让小厮上前敲门,门内响起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谁呀?咳咳…这大清早的,来了!咳咳…稍等啊!”
大约半刻钟后,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露出了他饱经风霜的脸。他警惕地看着仇义、蒋昕和小厮三人,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找谁呀?咳咳…咳!”
连番的咳嗽声让仇义一脸嫌恶,他捂住口鼻,示意小厮上前问话。那小厮心惊胆颤、磨磨蹭蹭地上前问道:“哎,老头,你是不是贾秀才?”
老人眯眯眼,脸色不善地说道:“老朽正是!不知几位有何贵干?咳!”
仇义面带惊喜,推开小厮,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你真的是贾秀才?听说你有一本祖传的农书,是真的吗?”
贾秀才闻言一愣,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嘴上却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你们找错人了!”说完就想关上房门。
仇义一直注意着贾秀才,一看到贾秀才神色之间的慌恐,他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正是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人。见贾秀才二话不说就要把他们拒之门外,仇义动作迅速,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推门,右脚伸进门槛里,嘴上呵斥那名小厮:“干站着干什么?你是死人啊?还不来帮忙?”
小厮维维诺诺:“是,是,仇管家!”
蒋昕站在一边,眼里闪过浓浓的讥讽之色,嘴上却是连连帮仇义他们说道:“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今日是特地来拜访老先生的,您快把门开开!哎呀,您当心!”
正在喊,仇义已经跟小厮合力推开了门,贾秀才被推了个仰八叉!仇义大摇大摆地长驱直入,环顾了整个院子一眼,鄙夷、不屑、蔑视等情绪在他眼里交替闪现。贾秀才爬了半天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猛咳了一阵,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不请自入的仇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我要告你们,咳咳…擅闯民宅,意欲不轨!”
仇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笑道:“告我们?呵,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口出狂言?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只要你告得倒,你尽管去,我绝不阻拦。怕只怕,到时遭殃的不会是我们哦!”
贾秀才气得浑身发抖,猛烈地咳嗽起来。突然,他“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仇义满脸。仇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气得失去了理智,他使劲朝贾秀才踹了一脚,贾秀才“骨碌碌”往前滚了四五米,便停下身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上。
仇义恶狠狠地朝贾秀才吐了口浓痰,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真特么的晦气!也不知这死老头的病会不会传染?”又转过头朝小厮吼道:“你个龟孙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搜?要我去呀?”
小厮战战兢兢地往房间里走去,仇义却是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好好的清洗起来。蒋昕一脸害怕的缩到仇义身边,哆哆嗦嗦地问道:“不看看贾秀才吗?他要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仇义用井水洗了洗脸,满不在乎地对蒋昕说道:“嘁,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这老头儿又不是我们害死的,他自己咳血而死,还能怪到我们头上不成?放心,没事儿!这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
蒋昕犹豫不决地答应下来。两刻钟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小厮,手里捧着一本古旧、泛黄、破损的书走了出来。此时已清理干净的仇义双眼放光的盯着那本书,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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