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秀的身影,知道她们可能去洗衣服或采药去了,但高杨也不在,她就有点纳闷了。仿佛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楮大夫开口说道:“高杨如今在学着号脉,所以我让他到一位得了风寒的人家送药去了,顺便替那位病人号号脉。”
“啊?这么快,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那人再吃一副药就行了,只是让高杨知晓知晓得了风寒病人的脉息,所以不会有事的。”
“哦!”
“先坐一会儿,我去将火盆生上,烤暖和后咱们再细说。”
“不用了,楮伯伯,您还是先说吧!我现在心里好奇地不得了,您先给我解了惑再去生火也不迟!”
“唉,真是心急的丫头!好吧,咱们先从哪儿说起呢?嗯…就先说说他的身份吧!他是弘昭十五年的状元及第,弘昭二十年却被加封太子太保,他的姑母曾是统御六宫的正宫皇后,所以他的身份贵不可言。他叫袁天刚,今年三十有四,成亲十五年,却膝下犹虚,只因体质孱弱,所以才会子嗣不昌。”顿了顿,楮大夫古怪地看了一眼高青,才接着说道:“这次他会来青石村养病,听说是为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呃…‘高人’!”
正在喝水的高青“噗”地一下,将一口水全数喷到了楮大夫脸上,早已变成了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无语问苍天,尼玛,这也太坑爹了!那个什么“高人”可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呀!当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引来这么一个大人物呀?早知道…早知道,她还是会那么做吧!
渐渐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高青立刻手忙脚乱地去帮楮大夫擦脸。楮大夫却是温和地制止了她的动作,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丫头永远都能表现出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呢!没想到一个皇亲国戚就将你吓得呆若木鸡了!若是皇帝或皇子来,你是不是要吓得躲起来?”
高青瞅了瞅一脸笑意的楮大夫,心里是不住地腹诽:这个老狐狸,明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变呆,却还硬要曲解成自己是怕了那位即将到来的“大官”,这不是欺负银吗?不过,她还有个疑问没提呢!
轻咳一声,摸摸耳垂,化去一丝不自在,高青开口问道:“您知道地这么详细,身份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吧?看您的医术就知道,您绝对不是什么乡下郎中之流,我猜得对不对?”
“聪明的丫头!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之所以对他那么熟悉,完全是因为他以前是我家的常客。”
“那您以前又有什么煊赫的家世呀,楮伯伯?”
“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父亲楮玉,曾是太医院的御医,奈何卷入了朝堂之争,成了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他老人家一生醉心医学,却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局。回家后,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我母亲也随之伤逝。喜鹊她娘则是难产而亡,生了个女孩,跟你差不多一般大,却是在一岁多时得天花夭折了!每次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那早夭的小女儿,感觉很亲切,很温暖,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如此青眼有加!”
楮大夫很平静地将他的事叙述了出来,高青却听出了那平静之下深深的悲伤,更对楮大夫喜爱自己的原因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将对小女儿的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啊!难怪他会对自己一见如故?
吸吸鼻,高青默默走到楮大夫身边,轻轻地依偎到他怀里,希望自己这小小的身躯能给他带去一丝安慰和温暖!
楮大夫抱起高青,难得见她这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心里感到熨帖极了!边抚摸着高青的小脑袋边说道:“袁天刚会提前来此地,肯定是因为身体有了什么变化,否则他是不会如此迫不急待的!他是一个极为讲究又吹毛求疵的人,心倒不坏,而且我知道他,他却不一定知道我。因为我以前爱在江湖上游荡,长时间都不在家里,所以他对我应该没什么映像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多提防着点总不是坏事。听到了吗?”
高青温顺地点点头,闷闷地回答:“知道了!总之,咱们小心为上就是,对不对?”
“呵呵,知道就好!他这次来,一定会找你们家里人问话,回去可要好好嘱咐你爹他们,千万别漏馅儿了,知道没有?”
“啊,您不提醒,我差点忘了!那我先回去了,谢谢您,楮伯伯,我走了!”
一阵风似的来,一阵风似的走,咱们的高青小朋友真是苦命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