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身微微摇晃的声音了。
在这种有规律,有节奏的轻响中,只见另一处房顶上,一个黑影飞快地掠过,一个猛子便扎进了刘曜的房内。
他轻功极佳,翻身落地时,一个就势打滚,已经来到了床榻边。提起手中长刀,忽地掀开密密的罗帐,他大喝道:“刘曜,受死吧!”
长刀凛冽,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与狠厉。谁知,面门处忽地疾风扫至,方才还躺在床榻之上的刘曜鲤鱼般直跃而起,双手成刀,斩向他的脑门。
黑影大吃一惊,一招吃败,不作任何停留,飞快地纵身往屋外逃去。
他的身影刚至院外,阿律已经从暗处飞身而出,与众护卫一起对他形成了包抄之势。
寡不敌众,何需费力。
只见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伴随着黑影的一声嗤笑,一声长刀落地,简单地结束。
黑影朝着刘曜的房间望了一眼,一言不发便自动走入了原先关押的那间房子。
他的步履从容中透着无畏,自顾自地走入房子,他还顺手将房门一关,把一帮护卫堵在了外面。
阿律朝着其中两名护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跑到屋外,严加看守起来。
原来,这黑影竟是前些日子于芒砀山上捕获的黑脸青年。
众人朝着刘曜的房间看了一眼,轻道:“要不要进去禀告少主?”
阿律赏了他一个爆栗,低声骂道:“不知道少主在办要紧的事啊?闭上嘴,各回各位!”
静谧中,果然众人又轻手轻脚地散开了。
将院外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山阴松了口气,坐起身来。
她的束发经由这一番折腾,全然乱了。衣裳也凌乱不整。快速地用手将头发梳理了几下,她掀开罗帐便要下床。
却见与她一样坐于榻上一动不动的刘曜长臂一伸,身子一扑,直直将她压在了身下。
“阿阴,”他轻轻唤了一声,眼神中带了满满的期盼与希翼,“我们就这样假戏真做,不好吗?”
不是为了引出谁,也不是为了探知对方的预谋,只有她和他,真的这般亲密地腻在一起,搂在一处。
哀哀的请求中,他以头抵着她的额际,喷出的气息与她身上的酒气全数混在了一起。
山阴将头扭向一边,她的手推拒着刘曜的身体,轻道:“刘曜,你喝醉了,先起来再说。”
起来?为什么要起来呢?
刘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执拗地将头往山阴的脖颈一埋,低低道:“阿阴,我不想起来。”
是的,他不想起来。
他不想失掉这么好的机会。
她能细微地捕捉到青年黑脸的不对劲,又为他出谋划策不惜配合演戏,就说明她的心中对他,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郎未娶,妾未嫁。他理直气壮地追求心中所慕之人,有什么错呢?
感受着从她脖颈间传来的有力的脉动,他甚至想着,姑子,都是心软的,半推半就的,或许,他只要用一点点强,耍一点点无赖,让生米煮成熟饭,阿阴也会默认了呢,他们的关系便能更进一步呢。
这样想着,他果断地张嘴一咬,轻轻地啃上了山阴的耳垂。
又是舔又是吸的极软的触感中,他的手迟疑地顺着山阴的腰间一路游走,颤颤巍巍地滑向她紧缚的胸前。
一个侧身,他的手已灵巧至极地解下了她胸前的束布。
哄得一声,不曾想过他如此大胆的山阴赶紧扭转了头。她抬眸,带了丝怒意地看向刘曜。却见刘曜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中,只有她面色微红,娇怜无比的身影,哪里还能看出一丝清醒与理智?
他真的醉了!
大感不妙的山阴连忙起身。
“刘曜,你--”她义正言辞地想说“你再不停下,我动手了!”却发现后脑勺被人一按,刘曜的唇迫不及待地压上了她的。
双唇相贴,身体相叠。这比刚才的作戏更令人血脉贲张。刘曜胸腔一荡,更加用力地亲吻起来。这个时候,他更加确定,他要一鼓作气拿下她。使劲挤开山阴紧闭的双唇,他又是亲,又是啃,试图让自己的舌头长驱直入。终于撬开她的贝齿,品尝她的芬芳时,忽觉舌头上一阵血腥味传来,却是山阴发狠地死命一咬,咬破了他的舌头。
还不待他吃痛离开,紧接着,她右膝一顶,直直撞向刘曜的命门所在。仍陶醉在这个吻中刘曜直觉之下,赶紧闪身躲开。饶是如此,山阴的腿还是顶到了他的腹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