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梳理的,因为她以前是现代人,来了古代之后梳理发髻都是现学的,那个时候也是帮过她那个一点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的父亲梳理过发髻的,所以在这点上,估计现在有点手生了。
谢清言的发质很不错,起码这头黑发没有一点点看起来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谢清言闭了眼,唇角挑起一丝笑容说:“真好。”
“那你可以告诉我秦家我要如何对付了么?”这个时候的季婉虽然恨不得扯了一下谢清言的头发,但是她还是一再的告诉自己,要理智要理智,若是这个时候都不理智的话,那么之前的努力真的就会是白费了。
谢清言是一个聪明的人,比她看的东西或许多不少,至少说谢清言看这个事情的角度和她是不一样的,她现在无非就是想保护自己的茶园,然后赚点钱养这个家。
现在的她是需要钱的,虽然说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谢清言此时的嗓子很轻:“其实很简单,秦家的弱点就是,他们的家世。你会觉得很可笑,可是有些东西有利也是有弊的,这些年秦家胡作非为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宫里有个做妃子的姑姑,可是这些年帝王不喜欢在后宫内留恋,而且顾忌的东西也是很多,所以这个妃子要顾忌的东西也是不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如今的帝王是喝过你的茶叶的。”
季婉一愣,然后手上的力气就稍微重了一点,此时的谢清言闷哼了一声之后季婉才开始说:“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
“其实你完全不用走神,不明白问我就好了,何必放在你的心里?你想知道的〖答〗案,这自问自答也是回答不出来的,何必为难自己?”谢清言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脸上却是一片的怡然自得:“所以现在你要问的,现在就抓紧时间问吧,少爷我今日心情不错。”
此时季婉一边为谢清言梳理发髻,一边在心里想这个事情,其实说起来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的,因为毕竟她还是觉得这个事情为什么谢清言会知道。说起来,因为新帝听说了杜悦郡主找了个徒弟,就好奇那么一问,结果知道是季嬷嬷养的孩子,还在开一个茶园,自然就好奇这个茶叶了。
这些年杜悦郡主一直都将她当做自己的骄傲,其实说起来季婉觉得自己压根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杜悦郡主去骄傲的,可是这样的话她也说不出来。据说那一日,杜悦郡主进宫就将茶叶带了进宫去了,皇上喝了之后也举得味道不错,夸赞了不少。
说起来,这个或许也是和皇上的夸奖有关系,她的茶叶卖的比春茶好了不少,而此时的秦家也开始对这个茶园有兴趣了。当今的皇上喜欢喝茶,秦家自然想投其所好,可是他们却拿捏不准皇上的心思。
季婉想了想才问,其实她的语气多少有点沮丧:“你说的太简单了,这个妃子在皇上的这边这么些年,虽然不是最受宠的,但是却是呆的最久的。连如今的皇后也没她长久,这些年秦家嚣张到如此的地步,不就是靠着她的关系么?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她对秦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吧?”
谢清言这个时候笑了笑:“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吧。我问你,在宫里的妃子最害怕的就是什么?”
季婉想都没想就回答:“失宠。”
“这只是其一,这第二就是失去被帝王照顾的心。”谢清言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将笑意加大了一点:“在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想想一样是买主的许家?季婉,你脑袋里很多东西都是不复杂的凑合一下想想么?你是在做生意,没有风险的生意,是永远不会赚钱的。”
季婉手里的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此时的她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此时的她没有说话,而是谢清言又说了一句:“有的时候,若是想反击的话,还是要蛇打七寸的好。”
“嗯,发髻好了你瞧瞧?”季婉用簪子给谢清言固定住了发丝后说道。
谢清言睁开了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神却是看到身后的女子。
有的时候,谢清言也在想,还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东西永远不是真的?那么什么样的才是最真的呢?只是谢清言觉得,有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和季婉说说的,毕竟秦五真的不是那么一个容易放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