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村正又看着还在气喘吁吁的王元龙,她顺手给王元龙倒了一杯水,可别把人在这里气死了,那她就要背上气死父亲的罪名了。她说道:“在来的路上,吴叔叔将事情和我说过了,我不知道现在程婶你跑来我家里闹是什么意思?”
王婉给王元龙倒好了水,递给他也没说话,可惜王元龙不领情一把将杯子拍掉在地上。王婉哑然,果然她不适合做什么好人,于是也不吭声了走到季家嬷嬷身边。季家嬷嬷的眼里没有太多惊讶的情绪,她见过的大世面完全比王婉多很多。
程英差点哭了,脸色很难看的看着王婉:“丫头是娘错了,是娘当初不该让你离开王家的。娘求求你了,求求将钱还给娘吧。王家真心没有亏待你啊,前些日子村正说要田地给你,王家还给了不少块给你呢。丫头,做人要有良心啊,你这样偷我的钱,是不对的。你瞧瞧你爹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钱看病啊。”
王婉看着程英,忍不住说:“程婶,你刚才也听清楚了,我的娘李容早就死了。我现在不在王家族谱内,而且当初你也将我卖了出来,你又怎么还是我的娘呢?你当然从未亏待过我,不然你看能让我卖这么多钱么。你一口一个我偷了你钱,请问谁看到我偷了你的钱了。”
说道这里王婉看着王元龙,眼里带着一些讽刺:“你也知道王三叔现在病了,你宁可带着那么多银子到处走来走去也不给他瞧病,你说说你安的是什么心。现在钱没了,你才想起来要给他瞧病,你这话说的太好听了一点吧。”
王婉的一句话让王老爷子眉头皱了起来,因为她说的一句也没有错。
王婉现在不是王家的人,所以王元龙不算是她的父亲,那么就别提这个做后娘的程英了。还有王婉也在提醒他们,为什么程英以前不去给王元龙瞧病,还要一个人跑出去开鱼铺,现在钱丢了才来说要给王元龙瞧病,这是忽悠谁呢?
这个时候程英当然不甘心,她对着王婉说:“丫头,你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良心。是谁将你养这般大的,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后娘,但是你不能不认你爹啊。你说你没拿我的钱,但是说出去谁相信,你早不去茶园,晚不去茶园偏偏这个时候去,你去了茶园我没多少日子我的钱就没了,这难道不是你还是别人么?”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说话了:“姐,你这个贱人啰嗦什么,直接翻屋子找出来那六十两银子就好了,这个贱人嘴巴利索着呢。”
小伙子的一声姐一喊,王婉就知道了这个就是程家的宝贝儿子程大阳,他今日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衣裳,整个脸上都显得不耐烦,一脸痞子的样子嘴里还不知道咬了什么东西,他看着王婉眼里是恶毒的目光。
这个程英真是厉害,一边装着可怜,一边又叫自己那个做痞子的弟弟来这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个做的简直是滴水不漏。
庄严作为村正看着程大阳说出这样的话后,就拉大了嗓门说:“程大阳你给我闭嘴,你今日该动手试试,这事情没有搞清楚,你就在这里呼三喝四像什么话。”
作为村正,庄严这次来也喊了不少壮汉过来,无非就是怕出这样的事情。他既然准备好了,就不怕程大阳在这里装威风,他其实心里是很反感程大阳的,小时候好好的一个乖巧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学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太宠溺小儿子庄唯生,无非就是怕自己的小儿子变成程大阳这个样子。
程大阳“哼”了一声,但是看着王婉的目光并没有挪开,而是一副大爷要给你好看的神情。
这个时候庄严才看着王婉,这个丫头比前些日子他看到的时候憔悴了一些,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一些,他对王婉说:“婉丫头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谁可以给你作证?”
王婉十分乖巧的回答:“回庄老爷,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茶园里,未曾离开半步。若要说作证的话,茶园里的工人就是证人,他们可以证明我这些日子都在茶园里。”
庄严点了点头,似乎在考虑王婉的话,但是半响后又说:“两天前茶园有不少人到镇子里送茶,那个时候你去了没有?我听王家这边说,你现在貌似已经在库房里做事了,如果你在库房里做事的话,那么你是应该去了镇子里的。婉丫头,你也知道就在那天,王家那边的钱就没了。”
庄严的话好比一句强心剂一样打在王婉心里,她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设好了的圈套,就等着她往下跳了。
可惜程英和王家,这次要失算了。王婉忍不住挑起嘴角,看着可怜兮兮的程英,这个女人当真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