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神情有些异常,若是平时听到有人勾结他国之事,不论是真是假,一定会引起皇帝的高度重视,然而此时皇帝只是稍提了一下,就没有了下文,这不禁让一干人等十分纳闷,尤其是钟离,此时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若是皇帝真不在意,那么他危险了……
“皇上!”一个目光锐利,一脸正气的大臣跨出一步“魏恩诚大人被吕家无故折磨致死,吕家目中无法,动用私刑谋害朝廷重臣,这种行径,早就该撒职押入大牢了!”
此话一出,朝堂中一片哗然,皇帝将目光转向吕琮,威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吕一祥从容地抬起头,面对着皇帝,淡定地回答:“皇上,魏恩诚有谋害中幽之心,微臣只是依照中幽律法,逼问他罢了!只是,在施行之中,不小心出了个意外罢了。”
“胡说!魏大人一生为中幽,什么时候有过谋害中幽的心?就算魏大人有这心,你也要拿出证据来!皇上,吕家狼子野心,您手中的信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万俟僖头疼地皱起着眉头,张公公悄一打量,连忙扶住皇帝,高声喊到:“皇上,您没事吧?”
“朕有些累了,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好便可以了,退朝吧!”万俟僖模糊地说了一句,便由张公公扶着,不顾其他大臣的高喊,疲倦地挥了挥手,艰难地起身离开了。
皇帝一走,吕琮便得意地眯起了眼睛,瞪着钟离,冷冷说道:“钟大人,不知我吕家哪里得罪了你呢?”
钟离听到他的话,收回望向皇帝的目光,对吕琮的话充耳不闻。转身便要离去。谁知吕一祥早他一步,拦在他的身前,戏弄道:“钟大人,既然有这本事惹上我吕家,怎么就没胆来承担呢?”
“你们想怎么样?”
“哼哼,你既然和魏恩诚这般要好,不如就下去陪陪他好了!”吕一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冷冷地说道。
“吕大人,这可使不得啊!”站一旁的一个huā白着头发的大臣连忙拦在钟离的面前“吕大人,要说,魏大人如此不识时务也就罢了,钟大人怎么样也是咱们中幽的首辅大臣,往后,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用得上他呢!吕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他的话说得有些委婉,毕竟现在这种情形来看,吕家越加得嚣张了,又有魏恩诚一事在先,而皇帝对吕家的态度又极其模糊不清,谁也不敢再在吕家的面前撒野。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的。
“陈大人的话是有些在理,只是,钟大人,我们可以放了你,但是,告诉我,你怎么会有那一封信?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吕琮一步一步地将钟离逼到墙角,他的双目微微眯起。
钟离抬起头,讽道:“吕琮,你别以为你能够得意多久,很快,你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吕琮被他的神情所怔住,许久才反应过来,没有生气,反而仰头哈哈一笑:“是吗?就凭你的这一句话,我倒偏要留着你一条老命,来看看我们到底谁能够笑到最后!”
“哼!”钟离偏过头,不再看吕琮父子。
吕一祥眉头一皱,就要走上前,被吕琮一拉,摇了摇头:“不急于一时。”
吕琮说罢,满眼嘲讽地瞥了眼钟离,便带着吕一祥离开了朝殿。见他们父子两人走得远了,围在钟离身旁的大臣们才窃窃私语地商量起来。
“老钟啊,你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犯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吕那两人如今的气焰!你这可是在虎口里求生啊!”
“如今连皇上也不管了,我们这些人谁还有这能力跟吕家相抗的呢?刚才你实在是太不够理智了!”
“以现在情况来看,你的性命,只怕是被吕家给盯上了,他们这两父子就没个好心的。你可要作好准备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钟离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那信也并非是我所寻,而是……”说到这里,他便紧紧闭上了嘴,后悔自己提起这件事。他见几人疑惑地盯着自己,又是无奈地说道“罢了!总之,我没事,吕家……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你们都等着瞧吧!”
钟离平日里话比较少,也极少会与他人当面冲突,而今日的一反常态,令众人都十分疑惑,然而他不说,他们也都无可奈何。只好静坐旁观,至少,这种免费的好戏,谁都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