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老二”的那个“维艰”的“维”字,喷成了“诶——”,但是,依然收获了袁县令的瞠目结舌,阿圆和采莲的不敢置信,和小阿文的穷显摆滥骄傲,须知,这两个文字里面,饱含着他这个当叔叔的满腔热望,标志着他日日空闲时抱着孩子度过的时光。
“孺子——可教也!阿圆阿文,这个孩子交——哎呦——”,袁县令激动的站了起来,手里倒是没忘记揽着“小老二”,可是,山羊胡子还在小家伙手里呢,这一站,“嘣嘣——”,被连根拔起的胡须,发出只有袁县令自己才能听到的惨叫声。
这老头其实更适合做先生,见到个聪明孩子,就恨不得马上收拢到自己手下教习一番。
尤其是有了小阿文这个极为成功的例子,一年来,激励了无数文人志士,纷纷扑到培育下一代的行列中来,想要把自己终生未能实现的理想,通通转嫁到人家的孩子身上。
被揪了胡子的袁县令模样有些凶,瞪着最大的敌人——探花郎弟子威胁道:“先说好,这娃儿就是我的徒弟,你不准跟我抢!”
“可是——”,一大串委屈的话阿文都咽到了肚子里,可是这仨孩子从娘肚子里的启蒙先生就是本人,每天背诗给他们听的也是本人,谁不愿意把个聪明孩子带出去,表演一番绝技跟别人炫啊……
可惜这是自己的师傅,当弟子的不能违逆。
他两个倒是达成共识了,通通忽略了一个看的头发根子都要炸起来的女人,谁啊?三个孩子的母亲啊,小神童老二的亲娘,你们敢忽视?
“喂喂喂——,我可没同意你们拿我家孩子当试验品啊,还不足一周岁的娃儿呢,什么也不用学,多玩几年,过个美好的童年才是正理儿!”
当母亲的为了孩子的快乐据理力争,得到了袁县令为首的师徒二人的狂轰乱炸。
“妇人之仁!当初还不是都说阿文年龄太小,不可能一下子就教出名堂来,现在怎么样?那些啰嗦老头子还不是个个服了气?小老二是男人,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教,将来的成就,肯定比他叔叔还要强!嘿嘿——”。
说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袁县令根本就听不进去不同意见,搂紧了小娃儿,两只眼睛熠熠生辉,跟饿狼似的,那模样,只要阿圆还不同意交给他孩子,那么,今儿晚上就别妄想把“小老二”给抱回去!
“——仁——”,小家伙非但不恐惧,还借势往袁县令的肩膀上攀爬,嘴里继续跟风最后一个字。
小阿文抓耳挠腮,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的目光投在自家无所不能的嫂子身上。
“那个——袁叔啊,您想教导‘小老二’,那是好事儿,等——他长到七八岁,您放心,我立马给您送来启蒙——”。
阿圆咬咬牙,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你——竟然想让这样聪明的孩子,到七八岁再启蒙?让他活活浪费七八年的时间?阿圆,你——你实实愚昧——”。袁县令气急了,指着头发长见识短的典型案例打哆嗦。
这还不够,那个现在已经跟袁县令亲密的不行的小东西,也跟着转向母亲,小嘴巴里毫不留情的重复着“愚——昧——”。
“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袁县令的胡子已经被揪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却浑然不觉,只把“小老二”在怀中揽紧,怎么看,怎么亲都觉得不够。
一顿迎接郡主和司马的接风宴,终于办成了一场悲戚戚的母子离别践行餐,袁县令说,只把专门侍候“小老二”的丫鬟留下就行了,今儿晚上的启蒙背书,就由他来完成,明天开始公务前,自会送回去。
三个凄惶惶的亲人,就这样,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县衙,眼看着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关闭了。
阿圆抱着“小老大”,坚决不肯让阿文接过去,横眉冷目的下命令:“再不许教给咱老大背书了,最起码,得到三岁,再学——”。
貌似前世里的幼儿园,也是招收三岁的孩子,到了那个年龄,也算不上晚。
阿文又转向采莲,拍着手涎着脸:“好好,叔叔抱抱——”?
才不要找你!小丫头不屑的扭过头去,继续跟漂亮姑姑头上的那些花络较劲儿,人家的志向不在背书上,人家也要臭美!
快要走到“美丽坊”了,采莲抱着黑丫头好好走到了前面,阿文忽然叹息一声,低低的说了一句:“嫂子你不知道,袁家的儿子,是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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